“是我。”失了真的声音隔着面具传来,“这面具你不要吗?”
赶在窒息的前夕,祁竹月反应了过来,她顾不上验证白僳是不是本人,一把抓住防毒面具就扣到了头上。
“呼……”她长舒一口气,仿佛活了过来。
说不上空气有多么透彻,但总归是不会辣嗓子了,并且随着气息变得正常,她眼前的世界也仿佛清楚了一点,能够看到前方站着的人的轮廓。
从衣着打扮来看,是白僳……吧?
祁竹月眯着眼隔着镜片看了会,忽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她好像记得……白僳穿的衣服的扣子……是带纹路的?算了,不想这些了。
祁竹月从地上爬起来,爬的过程中撑到了那位无辜住客的肚子,按得人一声痛呼,却没能醒来。
人类女性与白僳对视了一眼,前者蹲下身去检查人的情况。
同白雾弥散开前相同,无辜住客生命体征平稳,反倒是另一侧的中年男性,本来出着血的伤口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止住了,整个人的状态也稳定下来。
很奇怪,明明……明明祁竹月记得这中年男性快要一命呜呼了。
检查完附近唯二的两人的情况,祁竹月问起白僳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之前出门发生了什么?我好像听到了打斗的声音?这片白雾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一连三个问题抛了过来,白僳听了顿了顿,开始一句句作答。
真相是肯定不能全说的,要经过适当的改编。
白僳就说……他以为是酒店的人上来了,他本来想去拦一下,以防受重伤的中年男性被人发现了——
祁竹月:“等一下,不是就是需要人来救他吗?”
白僳:“嗯?我以为我们这种情况被发现了会进局子?”
祁竹月:“……我带证件了,算了,你继续说。”
没在中年男性救治的问题上纠结太久,祁竹月一边把地上的两人推到一起放好,一面询问白僳之后遇见了什么。
“之后啊……我看到了邪教的人。”
黑发青年伸手搭着防毒面具,黑色的眼睛在面具后似乎是眯了起来,他跟着边走边说:“就之前,陀川的那家公司里,说是逃掉了的混血青年,后来跟着另一个队伍去隔壁省的汽修厂寻踪,最后还是没抓到。”
人类女性经由提醒,立马是想了起来。
没办法,对方刚逃走时那血人一般的造型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在高速上的监控里看到了一点点都为之震撼。
“来的是他?”祁竹月惊讶道。
白僳点了点头。
接着他就开始大改特改,把两人之间发生的争斗的有利方推到了金发青年头上。
白僳说,外面的那些破坏都是金发青年造成的,他夺下了对方的剑,接着异状发生了。
“他那把剑的剑柄有问题。”白僳说。
在白僳的描述中,那把剑柄与剑身分了开来,并被金发青年给丢了出去。
如同落地碰撞便炸开的烟雾弹一般,白雾骤然吞没了周遭的一切。
“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邪教的那人已经跑没影了。”白僳替整个改变的遭遇战做了结。
他讲的也没差太多,金发青年是失去了踪影,至少在他的感知中已经不在这片白雾所笼罩的区域内。
逃跑了?大概吧,人醒来的时间不尽相同,例如祁竹月就已经算早的,这片区域里更多的人还在昏睡。
人类女性听了白僳的讲述,头疼地按着额头。
“我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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