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僳上前接过笔,刷刷写完了后面,把文件一交,继续去赶下个场子。
祁竹月跟了出来,也要继续去工作,没想到两人前行的方向一致,最后都停在了一扇门前。
人类与披着人皮的怪物面面相觑,最后无言截止在了祁竹月先推开门的动作中。
门内摆了一张不大的会议桌,桌面上摆了几张纸,凑近一看,那是几张老旧的人物档案资料,从姓名、生平到照片一应俱全,就是有点泛黄。
翻翻名字,没有印象,但往下一滑瞥见人物生平,白僳大概知道这是什么资料了——是电视台员工的档案。
再具体一些的话,是之前去过温家村的做报道的那个组别人员的档案。
现在,翻出这些是什么意思?
白僳继续往桌上看,除了档案资料还有一些其他东西,装在塑封袋中的各式老旧的器械,最干净整洁的应该是从白僳这取走的那枚镜头镜片了。
看不出一点风吹日晒的痕迹,被擦得透亮装进了袋子中。
看起来,接下来的议题应该就是和电视台有关了。
如白僳所料,不多时温家村其他同行者都坐了进来,就连高天逸也跟了进来。
本来椅子只准备了四把,现在多了个人,唐诺干脆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少年人。
唐诺站在那,推了推眼镜,开门见山地说:“有关这个电视台的问题——”
……
镜片,厚厚的一枚镜片。
黑发青年高举着圆形镜片举在眼前,对准前方的建筑物看了几眼,镜片中的建筑物被照得缩小了几分。
他正在那边研究,身后忽然传来了女性压着嗓子同他说话的声音:“白僳……白僳!快、你的直播已经开始了!”
黑发青年转过身,他将镜片一收,熟练地对着镜头挂上浅笑。
“啊,直播已经开始了吗?”白僳点了点头,他没有台本,全靠随心所欲,“现在我们在……在……”
举着摄像机的女性实在看不下去,再次遮住了收音的设备,咬着牙说:“是铭峰酒店……之前的资料你一点没看吗?”
黑发青年错开镜头的方向,与后方举着摄像机、头戴鸭舌帽的女性对视了一眼,垂着眼耸了下肩。
白僳他确实没看。
他昨天晚上在干什么来着?
距离从安向文住的地方搬出去也有一段日子了,总共白僳在别人家里住了不到半个月。
半个月也没付什么钱,全靠白犬整天给人摸摸抱抱来充当房租。
本来白僳想自己一个人抽一天把东西打包搬过去的,谁料卷毛青年非要挑一天他休息的日子,借车将白僳送过去。
用的理由还是,他觉得那天的少年小道长不怎么靠谱,年纪太小了。
白僳看在有免费的车子可以坐的份上同意了,左右不过是晚两天。
正式搬家的那一天天气晴朗,安向文跟着白僳来到了氛围截然不同的房子中,光线敞亮,墙上被贴上了新的暖色调的墙纸,完全不复前一次的阴冷感。
卷毛青年将信将疑地在屋子里整体转了一圈,从窗口洒入的阳光将他整个人熏得暖洋洋的。
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从屋子里消失了一般。
什么都没寻到的安向文怅然若失地走了,白僳在新的租房开启了新的生活。
直播间的观众偶尔会对他新的直播环境有些好奇,为了省事,他干脆单独分了一期介绍住所。
“这边是厨房……这里是卧室……嗯?”看到弹幕中反复提及的词句,白僳将镜头移了过去,“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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