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走廊的另一头,而敞开的门前只站了一名缩头缩脑的卷毛青年,看人包得严严实实的样子,手里还举着……举着一扫帚?
高天逸属实有点看迷糊了。
这是什么情况?
少年人杵在楼梯口,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现在过去打个招呼。
高天逸不认识房门口的那个人……也不能说不认识,好像有这么点印象,大概偷翻他夏哥的文件资料时是有看过照片。
叫叫叫……叫什么来着?好像姓安,和白僳有点交集。
少年人眨了眨眼,理了下身上的衣袍。
罗盘从浅灰色的衣衫下掏了出来,这是个新的罗盘。
旧的罗盘在温家村出逃的过程中用来砸鱼眼村民的脑袋,砸多了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给送去给专人修缮了也不知道几时能修好。
加之他的师傅长辈都觉得他近来有些浮躁,将他禁足了好一阵,除了上学考试,他都没有出来透气的机会。
直到前两天,他在聊天软件上收到了白僳的消息。
白僳让他给推荐个能处理地缚灵的专业人士。
白僳还备注了,他说那地缚灵没有见过血,就是唬人吓人挺严重,怨气大,看着非常凶。
高天逸问了问地点,觉得好像听过,再在网上一搜。
哦,这不是好多年前挺出名的一个凶杀案吗?
因为凶手太过凶残而被广而报道,热度持续了一阵,在新的事件一波又一波兴起后,这件凶杀案就少有人提起了。
原来,这里竟然闹鬼吗?
高天逸那时想了想,在随便推个师哥师姐或者师弟师妹出去和自己上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有合理逃避禁足的理由,还不会被师傅、长辈追责。
高天逸直接自己来了,从道观出发,出发前还从库房里顺了个新罗盘应急用。
千里迢迢从道观摸回室内,来到目的地居民楼的底下,少年人便感到了阵阵阴气。
也不是很浓重,确实不到会引起他们这类道士注意力的程度,更重要的是没见过血。
上了楼后,少年人在楼梯口徘徊了好一会,等黑发青年打完电话了,他才转过弯跑过去汇合。
白僳,在同特殊部门的人打电话。
事情总是很巧合地凑在一起。
特殊部门的人是来跟他聊聊火灾的后续处理,房子的主人一定需要到场,他们已经联系了王慕缨,问白僳什么时候有空。
黑发青年看看正待解决的新住处,又想想已经没什么用处的旧房子,询问自己可不可以不去。
电话那头负责联系的工作人员也挺为难的,他再三看了信息表,发现这是个半在职的内部人员。
内部人员其实来不来皆可,但考虑到和外部人员的关联性,最好还是到场一下。
“或者,可以找个人代理,同事之类的也行。”
白僳听了想了想,给能聊上几句话且共患“难”过的人类发了消息,一连几个消息发了出去,只有祁竹月回了他一个问号。
黑发青年眼睛一眯。
手指啪啪几下把剩下的消息发了出去,发完后白僳便把手机一锁放回了口袋里,接着朝回走去。
走了没两步回到门口,他奇怪地看着举着个扫帚的安向文:“伱这是?”
卷毛青年小心翼翼地说:“总觉得里面有怪声,我拿着做准备。”
怪声?今天这屋子还挺安静的,从他到这里到在门前等着再到打完电话,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僳看了看屋内,说道:“你听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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