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荣轩拿着布包起来的物体凑近了祁竹月,眼睛盯着棱起的弧度看。
不知确认了什么,青年痴痴地笑出了声:“是,你就是温桃,找到你了。”
“祭祀的……关键之人。”
青年确定了目标便开始行动,一边操控着黑色淤泥将寸头警员推开,另一些的淤泥像是感知到了什么,自发地从地面升起,张开一层薄薄的网膜,兜住了即将朝青年挥下的棍棒,还有一点……有点涩。
温荣轩看都没有看重新冲进来的温建元一眼,而是转头看向了唐诺所在的位置。
入目所见是沾染了米色粉尘的黑色淤泥,那一坨再起不能,沉甸甸地趴伏在地上。
青年与手里夹着几包纸张粉尘的唐诺对视了一眼,就在后者提防着黑色淤泥重新朝自己袭来之际,异变突生。
人,即刻被摔到了墙上。
比起一直被黑色淤泥缠着的夏成荫,唐诺其实受到冲击的时间要稍晚一些。
自后背传来的疼痛让人暂时眼前一黑,而就在视线模糊间,有什么被击破碎裂的震响传来,接着是眼前明暗的骤亮。
屋顶被打穿了,光从上方落了下来。
白天的温家村天色尚可,无云却有太阳。
祁竹月至始至终都晕乎乎的,从看到黑色淤泥涌现的那一刻起她便泛起了恶心,像是身体里有什么与之产生了互动,在给予回应。
这是先前的那些二重身的案例所没有的。
恶心模糊了她对于周遭环境的感知,她只知道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没几秒后有人摸上了她另一只手腕。
之后是听不清的耳语,好像有个人在执着地对着她喊一个不属于她的名字。
她是……温桃?不低,她是祁竹月。
温桃……为什么是温桃,难道是吊坠——
等耳畔风呼呼地吹过,她双脚离地被人捞在臂弯下。
应该是臂弯吧……有一说一这个姿势真的很难受,她感觉自己要吐了啊!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
并不是祁竹月看不见了,而是浮起又滴落的淤泥便是这个色泽。
真……真污浊啊。
祁竹月意识的最后便是这个想法,她已经摸到了武器的手重重地垂下。
人的毅力终究没抵抗住来源自身体中的那股呼唤。
“q……温桃的情况不对。”自背部的酸痛中脱离,夏成荫顺手提了唐诺一把,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赶到屋顶破开的洞口之下,抬头向上望去。
正在收拢黑色淤泥的青年还未离去,他背着光,脸上布满阴影,见人朝他来看,他比了两个口型——再见。
“等!”
夏成荫当即想去阻拦,没等他接力翻上屋顶,立于高处的温荣轩手腕一翻,苍白的手指虚点两下,他面前的黑色淤泥便汇如针芒。
熟悉的造型,熟悉的攻击。
寸头警员当机立断往下一躲,还拽着戴眼镜的同伴也俯下身子,余下的那只手就地掀起最近的那张桌板。
伴随着噗噗噗几声桌板被穿透的动静,更多的黑芒扎入地面,它们从扎出的孔洞中爬出,聚成一团又将跃起——
眼疾手快的,唐诺将手里的纸张掀开抛出,与米色粉尘相触的黑芒同样沉沉地坠落在地。
他背后的夏成荫从破损的桌板后探出头,手上一拳一道黑芒。
二人头顶的屋顶破洞间已经是空荡荡的。
温荣轩把“温桃”带走了。
温荣轩不知道吧祁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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