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远的短发女性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手却摆在桌子上,悄悄弯起了纸张边角。
在打印纸边角落里空白的地方,人类女性用娴雅但有些潦草的字体写了几个字——邪教的两个人。
正常人估计要眯着眼辨识一会,可看这行字的是白僳。
他瞬间明悟了人类现在的话题,略一思考。
“那个逃掉的成员,有关于他的外貌……”
有关于俊美青年的外貌,问其他受害者和被抓的个别公司员工也可以,但因为大部分人都是身体检查优先于审问,剩下的小青年满脑子又是对灵异的惧怕。
小青年本来没这么在意的,但在进了局子发现官方真的有这么一个应对灵异现象的部门后,恐惧被加深了。
负责小青年的成员忍不住想吐槽,你们公司那背后都是邪教了……哦没事了,在对方看来那只是普通的催眠啊。
翻了翻手边说明的特殊部门成员露出了点同情的神情。
新世界的大门打开都是伴随着极大的冲击的,他当年也是这样的,好几天没睡好。
话题扯远了。
小青年暂时无法沟通,特殊部门又对他半夜遇上的白色诡物比较感兴趣,正在等人理智回归。
于是,白僳成了目前唯一的俊美青年的线索来源。
“金发……可能是染的,发根能看到一点黑色。”
“眼睛是灰色的,容貌轮廓有点深邃,应该是……混血儿?”
“身材很好,肌肉很结实,一拳能把墙壁锤破。”
虽然没真的见到这一幕,但白僳从短兵相接的力道中判断而出。
“那位扎着马尾的女性——”
“……我叫祁竹月。”
“反正她带回来的剑就是那人的武器。”白僳比划了一下挥剑的姿势,“后面那人就跳楼跑了。”
跳楼这个事特殊部门略有耳闻,但有点骇人听闻,就算看了围观群众的手机视频录像,仍要打个问号的那种。
围观群众所记录下的就是一张血淋淋的脸加上有些扭曲骨折的四肢,有的地方白色的骨头都戳出来了,那人却还能正常行走。
身残志坚的俊美青年上了车,车子一个摆尾离开现场。
特殊部门的人猜想视频中的那看不清样貌的“血”人就算能逃脱,多半也要在病床上躺十天半个月。
然而,白僳否认了他们这一想法。
黑发青年在后半段会议上勉强投注了一点注意力,时不时予以人类的讲述一点更正。
白僳慢半拍地举起手:“他的恢复能力应该挺强的……我前面没说吗?追他们的时候我砍了他一剑。”
负责记录的祁竹月:“……等等,你没说过。”
白僳不以为然,继续说了下去:“那应该是我忘了,当时他剑掉了我就捡起来劈了对面一下。”
非常轻描淡写的语气,听得在场的人一愣一愣的。
“他胸口当时被我划开了,不过后面他炸开大楼外墙时我瞥了眼,胸前的伤口已经要愈合了。”
“……自愈能力?”
“这我就不清楚了。”
白僳又恢复了一问三不知的状态,度过了余下的会议时间。
人类开完会收拾东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有任务的回去加班,没工作的准备下班。
白僳低头再抬头,房间里人走得干干净净,只余下站在正前方的中年男性。
他像是在等人,大概率等的是白僳。
黑发青年佯装读不懂空气的样子站起身,也没理会还停留在白板前的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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