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是免不了的。
“我记得那个新人好像还没正式上工吧?”
“嗨,走关系谁不会。”男人努努嘴,“反正负责的小组把人借了过去,那新人眼睛都没眨一下,把所有作为感染源的尸体全烧了。”
听人说那火旺得点燃了半边天,可见作为燃料的尸体有多少。
“没人敢靠近焚烧的地方,等火彻底灭了,那新人说没遗留了,善后的人才进去。”
另一人听了半天,觉得这新人能力很不错,但怎么没听过大伙谈论。
“那当然是因为——他其他方面有问题啊。”男人声音压得更低了,低到同伴要附耳过来才能听清,“好像是精神方面的。”
从事他们这个行当干久了或多或少都得有点精神方面的毛病,人间清醒这个形容就不适合他们……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面简单。”男人晃了晃手,叼着烟的嘴动了两下,“情况挺严重的,他脑子里有——”
男人的说话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尾音骤然上升,接着他被烟味呛到了,猛地咳了好几声。
“——有聚会,下班一起去吧。”男人哥俩好般拍了拍另一人的肩。
没等另一人反应为什么话题变了,男人按在同伴肩上的五指紧了两下,像在提示什么。
另一人了然地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地说起晚上要喝什么。
几句话之后,一名黑发青年从他们身边路过,走过这条走廊,拐弯下了楼梯。
等人彻底离开后,抽烟的男人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过去的那个就是前面说的新人。”
“啊?我看他挺正常的啊。”另一人回忆了一下看到的黑发青年的侧脸,“没有歇斯底里,没有阴沉阴郁。”
“……所以我都说了,是他脑子里有那种灵异的东西,导致为人比较冷漠,还有点反社会人格。”男人指了指头颅的位置,“你不要说出去啊,这还是我医疗部的朋友告诉我的,他今天就是来做检查的。”
另一人顺着黑发青年的来时路看了眼,那条路的确可以通往医疗部。
两人唠了会其他的八卦,休息结束后各自回去工作。
又过了几个小时,主动闲聊的那一位男性出了办公室,他去往某部不对大部分人开放的电梯,刷了卡前往地下二层往下。
这栋大楼地上与地下的构造完全不同。
地上就是普通的办公用的建筑,部分楼层因特殊需要进行了改造,但总得来说还在四四方方的形状内。
但地下不一样。
电梯下行,首先来到的是一个大厅模样的平台上,四周遍布透明的玻璃,能看到两侧的门通往狭长的走道。
文职人员工作的地方就在大厅附近,不过来地下做文职是需要勇气的。
毕竟在地下,文职员工堪称是消耗品,下来了基本就吃住都在这了,除非轮班结束,但一班时间挺长,不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
健谈的男性同熟识的文职员工打了个招呼,他熟稔地穿套完工作用的装备,有些笨重地走到左侧的那条走廊门前。
这次刷了新的卡,门在运作了一阵,确认了什么后才开启。
健谈的男性走了进去,门在他背后缓缓关上。
他眼前是一条很长的走道,一侧是一间间格子大小的房间,另一侧是透明的玻璃,玻璃外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外面有着什么。
健谈男性下午工作的地点是在这条长廊的某一个格子间内,他所要做的只是走进去,拿起本子,记录下他所观察到的一切。
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对同一个对象进行观察了。
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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