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说不得的。其实余歌也早就知道。方才秦一两想说。她已经阻止了他说出來。沒想到还是有不怕死的要说出來。
余歌认得这说话的是黑麾男子高大魁梧。面上布满沧桑。一双大眼深邃。似蕴涵着无穷智慧。他正是原本凤翔军的统军。。凤栖梧。只听他已将自己性命豁出去了。毅然道:“一旦记上了这一笔。日后不免有小人进谗。说殿下贪功冒进。并非老成持国之人。到那时。天下早已大定。人们早就忘了。今天殿下是如何流血的。只会记得殿下的一个冲动。白白的在这燕京城下埋下了无数的白骨啊。到那个时候。即便是皇上......也会......”他终究还是不敢说皇帝。恨恨道:“飞禽尽。良弓藏啊。殿下毕竟是女儿之身。只怕是早晚要......”
“住口。”余歌已经面色一片雪白。她的身子摇摇欲坠。斥骂道:“这话是哪个人教你说的。。简直是反了......”
“沒有人教末将说的。这本是末将的一片肺腑之言。”凤栖梧挺胸大声道:“南国少了谁都行。唯独缺不了殿下。若是能用末将的一条性命换來殿下的千秋霸业。末将愿意一死。”
“你。”
“末将也愿一死。以明己志。”秦一两也大声道。
余歌失声道:“你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我等也愿一死。只求殿下三思。”帐下武将。竟然全部愿意一死。
余歌忽然两颊已经分别滑下一滴清泪。她扬声道:“你们...你们何必......要这般做呢。”
众将泣声。悲呼:“殿下。”
“你们也不想想。这其中的关键。你们能想到。难道我就想不到吗。”余歌无力道:“莫非在你们眼中。我已经利令智昏。被冲昏了头吗。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
“这......”
余歌道:“我只能告诉你们。北域的精神大旗。。白水光。已经死了。”
“白水光死了。”秦一两一惊。立即大喜道:“若是沒有了这个人。要下燕京城。一个月内。末将很有把握。”
“一个月。”余歌苦笑一声。
“这已经是极限了。”秦一两也是夸下了海口。要攻燕京这种百年大城。只要城内有粮草。坚守一年半载并不是什么难事。他说自己一个月内攻下。也是希望能先稳住余歌的话。
余歌喃喃道:“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沒有这个时间了。”
秦一两迟疑道:“殿下青春正盛。怎么......”
“好吧。”余歌一扫脸上颓然。厉声道:“在座的。都是跟随我的生死兄弟。我答应了。不再强求你们三日之限期。”
“多谢殿下。”众人大喜。
余歌转口道:“不过。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殿下请讲。”
“无论发生什么事。神州一统一定要放在第一位。”余歌的目光穿过帐篷。看在了极远方。道:“中原已经分裂太久了。一统的大业就仰仗诸位了。”
“听殿下令。”
“攻城吧。”
“杀。杀。杀。”
燕京城外。已经硝烟一片。四面八方蹄声如雷。便如山崩海啸一般。以擎天之势。向着燕京城恶狠狠的扑了过去。喊杀声四起。震耳欲聋。
高大的帅旗之下。搭建的帅台之上。有一个白衣男子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陪着余歌。余歌凝视着远方撕杀在一起的敌我两方步兵团。冷如寒冰的声音从她口中吐出:“白雪。你看到了吗。我已经开始了一统的最后一步。”
她这话是对白雪说的。但白雪根本听不见她的话。莫要说她的说话。便是那两军对战。千军万马的嘶喊声。他也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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