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吗。”
剑奴道:“是。其实若不是医者故意用药治坏了人。这赔钱也是吃亏得很。”
白雪叹道:“即便是失手治坏了人。一般大夫要赔钱也就认了。可这赔多赔少实在难以商榷。”
剑奴道:“病人家属自然是想赔的越多越好。可大夫也想赔的少些。矛盾肯定激烈。”
“是啊。”白雪的目光沉痛。道:“你想一个三口之家。若是男人吃药吃死了。那对这个家庭來说无疑是覆顶之灾。人家要赔的多些也说得过去吧。”
剑奴道:“只能如此。”
白雪道:“可也不是每个大夫都愿意无端端的多给人家银子吧。自己也有妻女老小要供养的。于是这怎么办呢。”
剑奴道:“那便上衙门打官司呗。”
“这你就错了。”白雪叹道:“衙门本是阎王殿。有理沒钱莫进來。莫说寻常百姓不愿意进去。便是大夫也不愿进去。结果这事情到了最后只能闹起來了。”
“医闹。”
白雪道:“不错。于是这死了人的家里到了后來沒办法。只能抬起棺材带着重孝。随着亲戚朋友到药铺门口去摆开灵堂。”
“啊。”
白雪道:“这么一來。谁受的了。那做大夫的大多是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看到这阵仗。早已经是吓得腿都软了。还能说个不字吗。为了息事宁人。大多数药铺都会选择赔钱了事。”
剑奴道:“原來人世间还有这样的事情。若不是主子你说了。我是万万不敢相信。这岂不是让死者不安吗。”
白雪叹道:“其实这也不算过分的。我不是早说了嘛。人家家里主心骨死了。人在悲痛之下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也算情有可原。不过有一批人就委实可恨。”
“什么人。”
“发死人财的人。”
“发死人财。”
白雪目光中露出不屑和仇恨。冷声道:“剑奴。你知道鹫鹰吗。”
剑奴道:“就是那种专吃死人尸体的鹰。我曾听去过藏边的姐妹讲过。是一种很丑的鹰。”
白雪道:“不错。这种人和这种鹫鹰一模一样。专门吃死人生意。”
“啊。”
“久而久之。有些人见每次抬棺上门都有银子可收。于是就专等着医馆死人。一旦死人。他们就去和病人家属交谈。大约是付多少酬金。他们便帮忙着张罗抬棺戴孝上门來闹......”
“世上还有这种人。”剑奴实在不相信。摇首道:“这真是大千世界。无所不有。”
“哎...”白雪道:“即便是勒索点钱财。也就算了。更有甚者。借着医闹之时杀人放火。抢劫闹事。等到衙门里來干涉时。他们一哄而散。早跑了。人多眼杂的。也抓不到是谁。重重作为和那鹫鹰如出一辙。所以他们在民间也被称作是鹫鹰。”
“这...”剑奴道:“这衙门里就不管这些人吗。”
白雪沉声道:“这燕京本就是外族人侵占的。他们不过是一群蛮夷暴发户。哪里懂得法纪严明。当年一旦进入了这燕京花花世界。早已是迷花了眼。自顾着自己发财。很多人都沒了当年的雄心大志。他们的衙门。自己也管不好。哪里还能管的了这种事。”
剑奴听着也不知道心里是何滋味。良久悠悠道:“我虽然读的书不算多。可也知道。这世上两种人的钱不能欠。一是教书先生的。第二就是大夫的。他们在燕京城里这么闹下去。民心岂能向背。”
白雪也幽幽叹道:“所以。余歌当时要我为她北伐。我心里也并不是那么抗拒。北域不同于苗域。苗域隶属于南国。也算是自己百姓。可这北域。却是外族蛮人。我中华土地沦陷。匹夫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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