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魔火之中,之后的画面一片混沌,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也许......”
“你不必再说了!”满姑婆打断秋琴的话,厉声道:“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可是为了这个万一,就要背负上逆天的反噬...”秋琴道:“这究竟值不值得呢?”
满姑婆望了她一眼,又望向在场的所有人,白发、垂髫、壮年、妇女,她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流连过去,最后道:“哪怕是要我族人遭受覆顶之灾,哪怕是老身受五雷轰顶之难,只要我月神无恙,我族就有再次繁荣昌盛之希望!事由老身來做,天谴也由老身來受!”
“满姑婆!”众人热泪盈眶,大声道:“誓与满姑婆共同生死!”
白雪也肃然起敬,他知道一个人如果有坚强的信念,那是一件值得尊重的事情,若非这满姑婆执意要杀他,他实在很愿意和这个老人家交个朋友。
“满姑婆?不要!”张栀言忽然从秋琴的怀里昂起脑袋,大声道:“我肚子里有龙阳血脉,我去填那黄泉之眼,也一定能够阻止魔龙醒來,只要魔龙不醒,魔火就不会伤害到月神!”
“这...”满姑婆迟疑道:“你肚子里的龙阳体是我族复兴的希望,老身......”
“不行!”白雪断然喝道:“不论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做,为了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能用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來牺牲,他还沒有看过这一眼世界,这太残忍了!”
满姑婆喝道:“好!既然如此,就用你來做血祭!”
白雪道:“好!”
张栀言拼命道:“你疯了,你难道要去送死?”
白雪很想过去摸摸她的肚子,感受一番自己的孩子,他在听到张栀言说出肚子里有他的血脉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情在他的心底滋生,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种突然之间真正的蜕化为成熟男人的感觉。
有人说过:一个男孩只有在听到自己孩子第一声哇哇哭叫时,他才会真正的长大,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白雪就在那瞬间,突然意识到自己肩膀上压上一重责任,一重很重又很幸福的责任----男人的责任。
“我...我要保护你们娘俩!”白雪虽然全身被制,但说出这句话时,是很认真,很用力!
“我......”张栀言自从那一夜之后,就一直在等这句话,现在,她终于等到了,直觉得一切犹如在梦中,说不出是幸福还是感动,只是这幸福又是那么的短暂,那么的苍白,“为什么?”
“我们已经拜堂了......”白雪尽量微笑道:“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妻内......”
“哎......你们还沒有完成最后一拜,还沒有成亲.....”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來的一声叹息,一句空蒙的话语,打断了白雪的话,放佛如琵琶声似断非断之际,突然一记强铮响,这叹息声虽然低幽,落在众人的耳中却不亚于一声闷雷!
也不知何时,那屋外竟有一轮明月自山间冉冉升起。
月光铺洒在人间,也铺洒进喜堂里,在喜堂外,月光中仿佛有层淡淡的烟雾升起,烟雾间仿佛有一条淡淡的人影。
明月般的白衣人影。
沒有人能形容出自己看见这条人影时心中的感觉,人世间所有美好圣洁的辞藻都不足以形容这一刻心灵上所受到的冲击,放佛那一刻,已便如置身在皎洁的月宫中,见到了永远不老的月神。
那条人影在月色水波烟雾间,也映在了每个人的心中。
“天地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儿,她岂非已经是仙?”
“你是谁?”白雪吃惊的望着这烟雾般的白衣人影道:“在下就差最后一拜已要完成这仪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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