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地转过身,这些事情多半又是刚刚那人说的。
思索过后武尧安转身,突然仰头有些委屈的看着尉迟,这么近的距离看尉迟的脸,武尧安的心跳好像突然漏了两拍,最后红着脸害羞地低下了头。
如果没看错的话刚刚尉迟的眼神中分明闪着光亮,那边耀眼,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尉迟看着她这副模样,只当对方是被说到了小秘密而感到害羞,独自对着镜子将盔甲又调试了几下。
“到了这个时候,你都未曾问我如何断定荆王藏在这四周山脉处,却应下敢带兵剿匪,不害怕吗?”
燕云此刻早就已经不在帐内,武尧安斟酌后问了出来。她想如果尉迟能理解她的想法,那不管此人如何,定是位不错的知己。
“你我一路南下,只有荆州地界并无匪患,可以说是太平至极,很可能是这些人都被某种势力收编。荆王高者一出,想必你已经派人去几处山峰打探过。”
听到这话武尧安瞳孔微微睁大,就连她派人去过山峰这件事都被尉迟猜到,看来此人心细如发。
尉迟说完正欲出门,却被武尧安抓住了手臂。
“我不能上战场,不能亲眼看到你打仗的样子,但我知道你那样一定是英姿飒爽,可这些都不重要。”
武尧安说着低下头摇了两下,声音带着一些哭腔,“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回来,跟我一起回长安,平安回来,我请你去听曲。”
尉迟心中有些五味杂陈,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武尧安,往常看到烧焦成那样的尸体也没说掉一滴眼泪。
一直以为这武尧安是一个风雨不动安如山的主,没想到这人竟也会伤心。只是眼下这种状况她倒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
尉迟微微蹲下身子,视线与武尧安平齐。四目相对,她好像在武尧安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的担心和害怕。
心,突然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
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事情,尉迟家的人从来没有对自己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就好像他们尉迟家的人生来就不怕战场,不畏惧生死一般。
可这些尉迟很怕...但从来没有人去过问,甚至连家人的一丝关心都没有得到过。
尉迟神情恍惚了一下,随后将手搭在武尧安的头顶揉了两下。
“你放心吧,我十几岁就混迹军营,上过战场的。区区剿匪,不在话下。”
本是安慰,奈何武尧安的想象力过于丰富,总是忍不住的去想一些血腥的画面,最后放声哭了起来。
直到最后一下子从正面抱住了尉迟,虽然这盔甲有一丝冰冷,可她就是不想放手。
“好了好了。”尉迟伸手环住武尧安,手在对方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如今她突然觉得这粘人的武尧安有点可爱。
“我会平安回来的,我脾气这么差,阎王是不会收我的。而且你要哭,也留着等我死了再哭,现在费什么力气。”
听到这话武尧安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鼻涕也跟着不争气地喷了出来,听到声音的尉迟嫌弃的将武尧安从自己身上剥下来。
原本恰到好处的气氛被搅得一团糟,武尧安面如死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子简,你换好盔甲了吗?节度使找你去一下。”燕云站在帐外正色道。
尉迟看了一眼武尧安,她思考了一瞬,这人放在节度使军中不合适,回到城内又怕出什么其他的状况,唯独放在自己身边最安全。
尉迟看了一眼帐外的身影,又回头看着武尧安,笑了笑柔声道:“看你心绪不定,不如随我一起。”
看着尉迟的背影武尧安心中忐忑又激动,向来不信鬼神的她,双手合十祈祷着大家能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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