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在场的各派头面人物都极为赞叹,孙中山更是欣赏有加,仪式结束后,孙中山提出与蒋介石、何应钦、王柏龄三人一道合影留念,这张照片是何应钦发迹的象征,被何一生所珍藏。军校开门红,让校长蒋介石脸上有光,加深了对何应钦的期许和赏识。
蒋介石本人一度兼任长洲要塞司令,他在要塞竖起一面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蒋”字。其时,蒋介石不过是国民党阵营中刚刚崛起的新生力量代表,既不能与元老派齐肩,也没有足够的军内资历。在鱼龙混杂的国民党军中,蒋还没有特殊的威望。然而,就在这一背景下,每当何应钦走过要塞炮台前看到这面写有蒋字的大旗时,都庄严肃穆的行注目礼。这一细节被蒋介石暗中捕捉到了,他对何应钦的这种“朴忠”刻骨铭心。人在最关键的时候,谁拉过他一把,谁推过他一次,这是一辈子都难忘的。蒋素来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从此,他对何应钦青眼相待。
而促成何应钦彻底奠定他在军校的实际上的第二号人物的基础的还有另一层因素,这层因素便是何应钦来到黄埔军校的举荐人王柏龄。
王柏龄,字茂如,在江苏省陆军小学学习期间,与蒋介石、张群结为异性兄弟,此后,三人一同进入日本士官学校预科——振武学校。后应唐继尧邀请,回国主持云南讲武堂,担任教育长。同当时主持北方保定军校的蒋百里并称:“南王北蒋”。所以,黄埔军校成立之初,孙中山特派王柏龄为七人筹备委员会委员。何应钦在1921年遇刺时,多亏王柏龄救助,才得以不死。这以后也是王柏龄的力荐,何应钦才进入黄埔军校担任总教官。说起来,王柏龄应该算是何应钦的知己和恩人了,可天底下就有这样一种悖论,那就是举荐者与被举荐者往往发展到最后时势同水火,剑拔弩张。
王柏龄是江苏扬州人,扬州这个地方现在年轻人说起来它时,大抵会联想到“扬州炒饭”。其实,在我国古代,扬州是天下数一数二风流雅致的大都市。特别是身处中国封建社会发展巅峰时期的唐代人,对扬州极其推崇,我们小时候就会背诵的“烟花三月下扬州”就是一个例子。而到了明清,扬州特产“扬州瘦马”更是名扬天下。
极品的扬州瘦马特别讲究两处,一个名曰“窄玉”,一个名曰“宽珮”。什么叫“窄玉”,这是指腰部。自古就有“楚王好细腰,宫人多饿死”。但如果仅仅是细腰,那是一种病态美,与“扬州瘦马”挂不上钩。“扬州瘦马”之“瘦”正在于“肥”的映衬。而这个“肥”不是肥肉,就在于“宽珮”之中。何谓“宽珮”?就是腰条顺下来后与臀部的交界处。这就是后人常说的“要腰有腰,要胯有胯,要臀有臀”。该瘦的瘦,该肥的肥。但不叫肥,而叫宽,而且是珮玉一般的圆润。我们经常说,唐代“以肥为美”,其实这是对祖宗高度审美的误解。唐代素女最讲究的就是“窄”、“宽”有度,搭配和谐。而这种美在扬州始终能够生根发芽,传承下去,也不是偶然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中国江浙并称,可江苏与浙江的女人的美感却大有不同。用画家的眼光看,江苏的女人是“鹅蛋圆”,而浙江的女人则是“瓜子尖”。相比之下,江苏的女人特别是古代江苏的女人更有丰致,更有雅容。所以,唐朝人敢说“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的话。说到底,扬州的男人有情趣,扬州的女人有知趣。
王柏龄就是一个特别有情趣的人,而且是那种有着情趣的性情中人。可你不要忘了,今夕何夕?这是在黄埔军校的创业阶段,《民国高级将领列传》和《何应钦传》中都记载一点,那就是王柏龄在校期间“狂嫖滥赌”。此事是否真相如此,已经碍难考证。不过有一点,那就是蒋介石有事要找教育长王柏龄时,王往往脱岗不在位。倒是何应钦召之即来,久而久之,蒋对何应钦、王柏龄两个人的观感还能一样吗?蒋介石不是一个不念旧的人,问题在于这个念旧念到什么程度,而这个“旧”有没有给他足够的面子让他继续“念”下去。王柏龄在黄埔的表现显然不够蒋介石“念旧”的标准。在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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