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灵说道:“大禹国已然不堪重负,难道非要掀起风浪,波涛汹涌,甚至血流成河才肯罢休?”
玄默说道:“大禹国不堪重负是其根溃烂,我并不想掀起风浪,也不想血流成河,可重症需猛药!”
紫灵说道:“朝堂之上,稍有变故必有无辜之人牵连其中,任何一场变革都有人为此流血,你所谓猛药,难道不是以无辜之人的性命作为赌注吗?”略微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你所谓的旧账,难道大禹国真的对不起你们许氏一门吗?可是当初柱国将军也是自行离去,并未有人逼迫,虽然朝堂昏暗让人不忿,然还有诸多忠臣良将一心补救,我爷爷这么多年努力周旋于各方势力,而你父亲说走就走,今日你踏入京都说是有旧账未了?”
玄默默然,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这个单纯的姑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他的苦衷。看到紫灵咄咄逼人的追问,纸鸢无奈地看了一眼玄默,她没有申辩,只是心疼,因为只有她最清楚玄默平静背后所隐藏的一切,这么多年玄默有狡黠、有调皮、有少年老成等等他都有,看似轻松写意的他有着太多的负担,她心里心疼,偶尔斗嘴,她只是知道守护好他,是她唯一能做的,至于别的对她不重要。
韩紫灵又问道:“今日三方相邀,你为何答应庞博,宁王太子再不济也是皇子,如若能够加以培养未来江山未必不能再度清明?”
紫灵看到沉默的玄默,以为他无言以对,带着失望和气愤快步跑下山去,玄默依然闲庭信步,心中想的确是:庞博新贵,日后有大用之人,各方势力平衡则外来势力难入,只有默契破除,才有更多机会,庞博显然是最好的选择。只是紫灵并未给他开口的机会便离去了。正是:
苦在心兮酸在肝,君见问兮实难言!
忽然传来“嗖”“嗖”的声音,只见漫天箭雨,朝着二人飞来,只听得纸鸢一声清叱,挡在玄默身前,手中双剑飞舞,飞箭掉了一地。随之闪出十几个黑人劲汉,将他们围定,随后向他们攻来,纸鸢剑舞飞花,辗转腾挪,然对付十几人,终究有些力不从心,交手几十招之后逐渐有些狼狈。看到纸鸢难以招架,领头人说道:“我们拖着,你们去杀他。”
听到吩咐,两个汉子抽身向玄默攻来,纸鸢有些着急,只听得玄默口中念了一句:“落英缤纷”。只见满地落如长了翅膀一般从地上飞起,在玄默周身翩翩起舞,又听到玄默“叱”道:“破”,只见两个汉子倒飞而去,飞舞的落叶气势不减,继续向着一众黑衣人飞去,众人纷纷倒地。
黑衣人没想到玄默竟然神功通玄,知道这次跟头裁定了,也知道难逃一死,都闭上眼睛,准备等死,纸鸢刚要动手,只听玄默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只是棋子,让他们走吧。”
纸鸢收住手,说道:“不问问吗?”
玄默说道:“问也没用,都是死士,虽不是同一波人,估计问了和上次结局一样。”
那黑衣领头人说道:“今日栽在阁下手里乃我等之天命,阁下所言不错,我等死士,任务不达唯有一死,我等先去了,阁下自重。”说罢各自挥剑自刎。
玄默有些恻然,虽说是死士,对方竟然连求生的本能都没有,不及多想,只听得“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纸鸢连忙过来扶住玄默,说道:“公子,没事吧。”
玄默说道:“我重修气机,今日强行出手略有反噬,不打紧。”说罢擦掉血迹。
纸鸢自责地说道:“都怪我没用,没能保护好公子。”
玄默说道:“不是你的问题,你所练灵修剑诀本来不是速成之功,你这年纪到这种程度已然难得,你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这次出手之人来自江湖,看来不止一庙堂不想我活着。”纸鸢心中了然,纸鸢玄功虽说不是独步天下,但已然难能可贵,可是相较于上次伏击,此次自己居然落在下风,有此实力绝非普通势力,必然牵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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