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回去,好么?”
风凝霜推开他,高喊:“晚辈风凝霜,有事求见师叔祖。求师叔祖现身!”
“晚辈风凝霜……”
一遍又一遍,喊到后来,她声带已撕裂沙哑。
一道电光划过天边,登时暴雨如注,狂砸大地。
风凝霜突然跪倒:“求师叔祖现身!”话音未落,轰隆一声巨响,雷公怒吼,将她声音吞没。
傅天霁紧紧捏起拳头,望着跪在地上的风凝霜,他已无力为她御水。他实在太痛,五脏六腑痛,心更痛。鲜血冲击着喉咙,从嘴角流下。
“霜儿,你这样,是想为师去死么?”他轻轻问。
电光划过,照亮风凝霜惨白的脸,她蓦的冲芭蕉林深处怒吼:“庾槐,你这个缩头乌龟!你不是个男人!你愧对甯弦对你的爱!你、不、配!”
她站起来,架起摇摇欲坠的傅天霁,咬紧牙根:“我们走!”
“且慢。”芭蕉林中忽然响起个惊诧的声音,“你是如何知道甯弦的?”
话音刚落,一位灰袍男子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提手即点住傅天霁几道大穴使其止血,方转头望风凝霜。
风凝霜看着这曾有一面之缘的芭蕉林怪客——这样大的雨,他身却是干的,五官可看出年轻时秀冠一绝,只是如今胡茬花白,头发蓬乱,显得他比实际年龄苍老。
她孤注一掷,果然撞对了!
庾槐激动且有些可怜地望着风凝霜。
“蜀山,种竹斋悬崖顶。甯弦姑姑曾托梦于我。”风凝霜道。
庾槐突然撕开上衣,捶胸大哭:“甯弦啊甯弦,我思念你这样多年,你都不入我的梦!非得我搬去青楼了,你才肯托梦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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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玲苑。
风凝霜终于等到房内那盏橙黄色的烛火熄灭,庾槐推开门,她立刻迎上去,急声问:“师叔祖,我师尊他——”
庾槐面有疲色,摆了摆手:“他已睡了,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亭子就在不远处,庾槐与风凝霜刚一踏入,风凝霜便再按捺不住:“师叔祖,我师尊的寒冰之毒——”
“先跟我说说,甯弦托梦于你都说了些什么?”庾槐打断她,胡子拉碴的脸上,双眸却是明亮,显示他世所罕见的修为。
风凝霜默了默,说:“她说的不多,只说让我转告庾槐:好生活着,别总是逃避现实。既然能爱过,已是上天的恩待。她还说,让师叔祖你尽力行善于世,让有情人能成眷属,也算补了她遗憾。”
她刚说完,庾槐又捶胸顿足:“甯弦啊甯弦啊,我如何能放下你啊?你太残忍,你忒残忍!你怎么就先我一步去了!”他扯头发拔胡茬嚎啕大哭,半点没想竖立起前辈的光辉形象。
风凝霜忍着等他发完癫。
庾槐发泄一通后,趴着栏杆低头看鱼半晌,幽幽道:“我那师侄,是我看着他大的,你说老夫完全不在乎他嘛,这不可能。但老夫躲着你们,是因算到自己有一劫——遇到你们不是什么好事。”
风凝霜默了会,说:“恕晚辈直言,若命真的能够算到,那师叔祖也不至于与甯弦姑姑情深缘浅吧?况且师叔祖你的修为冠绝天下,哪能是被什么算命束缚着的人呢?”
庾槐瞅她好一会,扯着白须笑了起来:“你这娃儿,莫在这与我拍马屁,你说来说去,无非是要我救你师尊。”他眨了眨眼,“甯弦那番话,最后一句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吧?”
风凝霜默了会,讷讷地承认:“是的。瞒不过师叔祖,师叔祖果然不同凡响,大智若愚,洞息万事……”
庾槐大笑:“你这剑灵,哪怕是今世获得了人身,骨子里那鬼机灵劲儿还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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