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让我去玄清寺上香......阿贵你知道玄清寺在哪?”
“...不知道,少爷。”
打屋檐下走过,鸟一样的檐角在每一个拐角。檐角外雨丝飘飘,让人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
陈琮把玩着随手从房间里拿的折扇,扇柄刻了只青雀。
陈琮打算去妹妹陈安济那瞧瞧,看看她是不是喜欢自己送的两只狐崽。
安济的庭院里种着栾树,树叶呈红棕稍加暖玉色,亭亭立在庭院中央,颜色喜人。
陈琮走进院后直接推门去寻安济,想看安济此时在做些什么。
屋子里熏着淡香,房间稍稍乱。床上零散着一些少女喜欢的小物件和果脯,角落里放着一张毛毯,毯子上蜷着一红一白的两只小狐狸,而安济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
听到声响,安济困惑抬头,不知道是谁如此不客气,径直推门而入。
看到是自家兄长陈琮后,安济腾一下就站起来了,磕到了小腿,然后慌慌张张地将桌子上写的东西收了起来。
陈琮迷惑:这是在防我吗......
“安济...你刚才收起来的是...一封信?”陈琮试探着问,“是写给谁的?”
屋子里一时寂静。
安济的耳根悄悄地红了,蔓延到脖颈,像蔷薇花色。
安济有点羞恼,气鼓鼓撑起脸颊,微微皱起好看的眉毛,双手拿着信纸藏在身后,眼神飘忽不定。
“你怎么进门都不敲门呀?”
陈琮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想来看看你喜欢我送你的狐崽嘛...”
“安济挺喜欢的,刚才喂了点肉干,它们倦后就睡了。”安济平复一下心情,腾出一只手指着角落里的两个毛团团的小家伙说。
安济的小手指着狐崽,透过宽宽的衣袖,可以看到雪白手腕別了个青铜手饰,由三面青铜牌组成。
惊鸿一瞥中陈琮好像看到,一面青铜牌上刻的是天马踏云。
天马踏云,马上黑日,是陇北天骄赵氏天骄异象。
陈琮沉思:天马是陇北天骄赵氏的象征,可是安济为什么会戴这个饰品?
莫不是...某人送的?
不等陈琮发问,眼神一直飘忽不定的安济看了眼陈琮,突然就恼羞成怒了。
安济看着陈琮哪怕在沉思中也是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嘟着小嘴:“你怎么还在笑啊?有什么好笑的...”
陈琮一愣,辩解:“我没......”
“诶呀,你就赶紧出去吧哥哥!”安济将陈琮推出屋子,不给他解释自己其实没有笑的机会。
“对了琮哥,伯父出门接熠哥哥了,母亲说让你一起来吃晚膳。”安济打开窗棂说,然后又迅速关上了。
陈琮:......
可是,我真的没有笑的...
陈琮摸了摸眉眼,有点无奈。因为自己眉眼生来如此,陈琮总是会被旁人猜测是不是在笑,或者在笑什么。
叔母叫自己一起吃晚膳啊...吃饭大概在酉时三刻吧。
陈琮看了眼庭院门前的铜壶滴漏,申时两刻。
那就是还有一个时辰多点才吃晚膳,陈琮掠过丝线拉长的细雨和厚重云幕,想着现在去哪打发时间。
“去茶楼听个曲儿吧。”陈琮心想。
出门饮茶,学侠客雨天带剑不带伞。
陈琮一脚走进了绵绵雨势中,别着折扇别着剑,带了小厮阿贵跟两个护卫,出了陈氏府邸。
雨日走锦官,出门饮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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