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都要从七窍里溢出来了……
“如此太过奇怪,实在令人无法判断。”
王卷疑问:“按你们所说,此妖魔倒是擅长幻术,而且不吃人肉,实量又大。如此特征,也确定不了来历?”
同僚摇头道:“线索太过纷乱,实在没法确认。王缉魔你说的这些特征,我们也考虑过了的。衙门里有在总司藏书阁研读过的同僚,对藏书阁万妖书里记录的妖魔都记得一清二楚,却独独确定不了如此特征之下,会是什么妖魔。”
王卷点头默然。在京城呆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也知道京城各个镇武司衙门,都有派去总司藏书阁研读过万妖书的人的,为的就是能够分辨妖魔、确定特征和弱点,方便对症下药。
这样的规矩,其实在各地镇武司也有。不过越往下走,这样的规矩,遵守得就越不彻底。
到了江南路那边,承平日久,有实力的妖魔不多,这规矩更是没人去管,渐渐成了个摆设。各县衙门派人去路镇武司研读进修,都是去联络感情去了,哪还管什么万妖书?
王卷就很确定,如今在江南路镇武司,妖魔记录怕都不全了。江南路的藏书权限本就没有京城高,可存的记录也残缺了,更是成了摆设。
说话间那同僚引着王卷出了城去,很快到了城郊镇武司衙门。
王卷在衙门里见到了曾有一面之缘的卖梨修行者。
那修行者浑身躺在衙门厢房里,浑身是伤,苟延残喘只剩一口气在。
衙门里的医师还在他头上施展着银针神通。一根根细长的银针扎在他头顶上,发出幽亮的光,吊着他的一口命。
他看到王卷,挣扎着想要坐起,却被医师强行按住。
那医师恶狠狠地道:“你若想立马就死,便坐起来。”
卖梨修行者这才躺好不动,只是情绪激动之下,难免嘴唇颤抖,声音也跟着变了调:“王缉魔……求王缉魔为我报仇!”
王卷点点头,道:“你先与我说说,你看到的妖魔是什么样的?”
卖梨的一愣,却苦笑摇头,涩声道:“不知道,我实力低微,没有看到。我只一眨眼,就看见房也塌了,爹娘妻儿也被房梁压死了,我剩了口气,却也被一阵碎石扫到,很快昏迷。
“等我醒来,妖魔已经不见。我能注意到的,也就只是家里所有能吃的,都被妖魔吃了。”
他说完略顿了片刻,像是想起些什么,又道:“若有一点……就是当时我儿子拿着一块粗面干馍,吃掉有一半了,我醒来时,看到儿子手上干馍也不见了。
“那手本应该被房梁押着的,可我看到却是外露的。压在儿子身上的房梁断开,本该压住儿子手的那一段,被扔在了一边……”
这妖魔倒是重视食物,连一丁点都不肯浪费。王卷很想吐槽一下,但在卖梨修行者面前,却又开不了口。
他让卖梨修行者好好歇息,就先出了厢房,又请那带他来的同僚请来了两位幸存同僚和那研读过万妖书的同僚询问。
两位幸存同僚说起神秘的妖魔来,都是心有余悸,但大体情况,跟自己同来的同僚已经都说过了,王卷也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而研读过万妖书的同僚苦笑了一声,却说:“抱歉,王缉魔。此事我实在帮不上忙了。那妖魔奇哉怪哉,我万妖书倒背如流,里面那么多妖魔特性,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没有一条记录,能跟这妖魔对上。”
王卷道:“世间妖魔千奇百怪,而且一直在发展变化,有新品种也是正常。不必在意。”
那同僚却道:“可如今我们面对妖魔,只知他食量大,而且死守着一处方向,逮着人祸害,对付起来,却一筹莫展,实在是令人灰心啊。”
王卷沉吟片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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