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二爷闻言不住点头,苍老的笑声也愈发浓烈。
“张小友果真是老朽忘年神交,老朽就是这般意思,不过有一点老朽和小友稍稍不同,老朽以为在壁画上做手脚的并非司徒氏,而是刚刚咱们讨论的那些修墓匠人,他们想给自己和同僚留一条隐蔽生路,因此故意在墓中留下了大量类似隐喻!”
“留这么大的生路?连装备军械都能穿行的生路?”
杨彪冷哼一声,很显然对这话并不信服。
“彪子啊,打小你来河神龛做客时,老朽便说过你这孩子冒失的毛病。你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这大墓岂是几个歪瓜裂枣就能修出来的?”
乾二爷言罢,司徒零也在一旁帮了腔。
“这个墓几乎堪比始皇陵,其动用人力物力难以预想,从外面那难以理解的青铜门来看,修墓工匠被迫殉葬的概率极大。工匠们联合起来做了生路,又利用壁画等隐晦线索互相通传,并瞒过收监官,这是情有可原之事!”
“行,就算你们有理,那这壁画能瞧出啥来?难不成说线索就在那些脸上?”
杨彪还算不傻,瞬间便想到了五官的端倪。
其余人也都想到了这个,当下大家分散开来,或蹲或站从各个角度观察壁画面庞。
“啥玩意,根本看不出来啊,丑不拉几的鬼东西,屁都没有!”
杨彪的抱怨声不断传来。
李娅和吴锋也瞧了半晌,也啥都没看出来。
张守鱼和司徒零一直跟着乾二爷,汉阳造转了一大圈,最后也悻悻而归。
“张小友,司徒副官,你咋不跟着大伙一起去找线索?”
“二爷说笑了,你自己已经有思路了,又何必把我们当猴耍呢?”
司徒零微微一笑,张守鱼亦是面带狡黠。
“啧啧啧,真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小狐狸快逼死老狐狸啊。”
乾二爷一声长叹,随即将无头苍蝇般乱转的众人全都叫回,随后让大家在其中一侧洞壁前站成一排。
“诸位,刚刚其实大家的方向都没出错,第二出口的线索,就藏在这些壁画的五官里,只不过你们的角度找的很有问题!”
“角度?”
这下就连张守鱼和司徒零都愣了一下,很显然并没意识到这一点。
“不错,就是角度!你们都在用今人的视角来看古人的东西,须知今时明月虽照古人,可古人如何望月,今人却完全不知啊。”
乾二爷言罢拉开隔热服的下摆,随后竟朝着对面的壁画弯曲双膝。
跪了!
众人看得一愣,乾二爷却示意大家一起照做。
“诸位若想活命,那就都放下架子,将自己想象成修筑壁画的匠人。”
“这群匠人身份卑微,夫余古国又是极为严苛的奴隶制国家,不管壁画上刻画的到底是谁,匠人们都不可能用平视的姿态去赏析,而一定是跪坐的姿态!”
“当然这也是表象上的看法,实际上这么做还有一个缘由,那便是躲避收监官的审查,毕竟收监官在众工匠面前高人一等,他是万万不可能跪下来审阅壁画的。”
“既然不跪下,就自然不可能发现壁画上的指引,进而不可能发现匠人们给自己留下的生路!”
乾二爷一口气说了四句话,众人全都啧啧称奇。
“行了,阿谀奉承的屁话就甭说了,赶紧各自找准位置,一定要采取跪坐姿态,视线呈稍稍仰视的弧度,随后观察一众壁画的五官眉眼有何共通点,注意眉眼最为主要!”
在乾二爷指引下,众人立刻展开摸索。
张守鱼也安静跪坐下来,却发现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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