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阳造在远方呼呼喝喝,紧接着便是一阵争论吵嚷。
张守鱼赶紧跑过去瞧,发现大家将司徒零围在中央,可司徒零却依旧神色淡定。
“诸位,发生什么事了,好好说话,和气生财。”
“还生个屁啊,张道长,你过来说!”
汉阳造一把将张守鱼扯了过去,张守鱼也没耽搁,将刚刚的发现一五一十说了。
司徒零全程听得很认真,表情也极度丰富,有惊讶也有错愕,到最后竟一脸木然,就连刘海都稍稍有些杂乱了。
“装,你接着装!你还要瞒我们到啥时候?”
杨彪没好气的怼了一嘴,司徒零却不搭理他,径自来到墓碑下方,望着碑文长长一叹。
“诸位啊,即便这碑文写的都是真的,可天下姓司徒的家伙那么多,也不能说我司徒零的司徒,就一定是这司徒玄策的血脉吧?”
“狡辩!”
杨彪闻言冷哼一声。
“司徒副官,你是奉系的人,我们一向也敬重你,可你不把我们当自己人,到现在都这般惺惺作态,这就有些不地道了!”
“咳咳,司徒副官,你也别怪大家对你无礼。这世上赵钱孙李的确不少,可姓司徒的却没有几家。再者说根据碑文,司徒玄策在此地建筑墓穴,很显然其血脉也在此地延续,这墓穴你也瞧见了,工程量非一朝一夕可成啊。”
乾二爷也附和一嘴,一旁的同门汉阳造也补了一句。
“二爷说得有理,你生长在二道白河,距离额木尔河不远,距离这五姥阴山更是不远!我在黑龙江倒斗也有些年岁了,除了你还真就没太听说过姓司徒的,副官大人!”
一时间众人有理有据,怎么看都是司徒零理亏。
这事儿算是张守鱼挑起来的,可张守鱼却没有一丝愧疚,毕竟他也很想知道真相是什么,总比被司徒零蒙在鼓里好得多。
“司徒施主,现在俺们没有退路,唯有一路向前。诸多莫测还不清晰,若你真的知晓什么,或早有预谋什么,还望告知我等,毕竟咱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气氛毕竟烘到这儿了,张守鱼若不借势就真得傻了。
面对众人的咄咄逼问,即便是城府深邃的司徒零,此刻也不由满头冷汗。
“司徒施主,你究竟在怕什么?”
“小道长,我哪里说过我怕了?”
“司徒施主,你一紧张就会拨弄刘海,你一生气就会不自觉摸腰间的枪袋子,你骗不过俺的眼睛的。”
“你们......实在是莽夫,一群莽夫!”
“你说谁是莽夫?俺可不是,乾二爷学究天人,更加不是。”
“小道长,你当真要跟我如此?”
“俺只是想听你说句实话,不然大家往下走,心里都没个谱。万一你早就知道这儿有啥子,故意引俺们进去做炮灰,那可就不值当了!”
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张守鱼此刻一丁点余地都没留给司徒零。
之前他对司徒零畏手畏脚,一方面是碍于军方势力,另一方面则是忌惮这群土夫子。
可眼下形势完全逆转,一众土夫子对司徒零的信任度降低为零,司徒零若再说不出什么,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司徒零自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管他究竟藏着什么心思,下墓时被同伙离心,这也是随时会掉脑袋的噩兆!
“诸位,诸位诸位,你们听我讲,我真不知道这里会出现祖上碑文,我......我也是误打误撞进来的,再者说这里被日本人捷足先登了,还有一批家伙比我们先进来,我......我现在也是摸不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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