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未来的生活。”拉赫曼握紧拳头,“我必须让所有人相信,赤王会复活。”
“我必须让所有沙漠的子民意识到,屈从教令院没有未来。”
不是信仰一个死去的神。
而是除了这个死去的神以外,沙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长久以来的努力,让拉赫曼自己的都相信了自己的仇恨,相信了自己对于赤王的信仰。
信仰通常是走投无路之人的最后挣扎,也是高洁灵魂愿意信任的一种未来。
拉赫曼是前者。
除了赤王复活,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手段去应付教令院。
大多数的苦难,往往是想要做什么,却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做不到。
现实和理想的对撞让这些心怀高远的人无比痛苦。
“一个人如果长久的努力却总是看不到希望,要么是他错了,要么是周围的环境错了。”
拉赫曼看向坎蒂丝,“五百年来,沙漠民总不能都错了吧?”
那就只能是须弥的环境出现问题了。
“你相信教令院会开放知识的禁令,向沙漠传授知识?”坎蒂丝轻声询问。
她并不回答这个尖锐的问题。
沙漠需要两种人。
一种带着众人冒险,尝试着搏取未来,另一种人守护沙漠的希望。
所谓希望,首先得活着。
“你信?”拉赫曼嗤笑一声。
“我只是担心。”坎蒂丝眼睛微眯,“这也许是希望的假象。”
断绝知识的传播其实是最粗暴的手段,教令院不是拿不出更好的方案,只是他们不屑于这么做而已。
“假设他们大肆宣扬教令院对于沙漠的帮助,然而来自教令院的学者团队,却在半路就被镀金旅团的‘恶人’截杀了。”
“或者换一种什么别的方法,总之这些带着善意的学者死了······这种手段其实操作起来更简单。”
“而这样一来,所有的错误都被沙漠人接下了,沙漠的贫瘠和没有未来,也都是沙漠人自找的结局。”
坎蒂丝叹了一口气,“就好像阿如村如今和须弥商队的合作一样,沙漠这么危险,很难说那一支商队会消失在沙漠之中。”
“但如果有一支满载而归的商队突兀消失,来自须弥的商队就会减少贸易量。”
“呵。”拉赫曼没有说什么,只是笑容有些讽刺。
沙漠当然是危险的。
他们这些常年在这里生活的沙漠民,也常常需要小心谨慎的面对危机。
更何况,除了野兽和沙暴,来自镀金旅团或者盗宝团的目光,也是沙漠的一大危机。
有人遵守约定,自然也有人想要破坏规则。
坎蒂丝是阿如村的守护者,她能够保证阿如村内部的平和与稳定,但她总不能追着商队,把他们全部安全送回须弥城。
商队会折在这里,实在是正常不过了。
在沙海之中牟利,自然要面对沙漠潜藏的危险。
但坎蒂丝的意思很简单,这群人不是不知道生意需要承担风险,他们只是认为,这些风险其实是来自阿如村的安排。
简而言之,他们认为这群做生意的沙漠人,第一次交易把钱弄到手了,第二次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把货也捞回来了。
“也不能说全是污蔑,”坎蒂丝并不生气,“在阿如村之前,沙漠大多数活跃着的镀金旅团,其实都是这么做的,不是吗。”
她没办法因为这种程度的猜忌和不讲道理的污蔑而生气。
因为对坎蒂丝掌握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