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呢,我好像害死了很多不应该死去的人,因为我的无心劝阻?”
“我心怀愧疚,我内心不安,我觉得自己是个罄竹难书罪人。”
荧的眸子带着愧疚,仿佛随时都能够垂下眼泪。
某方面说,她也是个好演员。
太过漫长的旅行让她习惯了平静,因为大多数的危险和未知,其实在她的记忆之中都已经安然度过了。
可她不是没有其他的情绪。
“然后呢?我很痛苦啦,但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我除了道歉认错还能怎么办呢?”
“要不你们把我杀了,让我赎罪?”
“那这样吧,我去投奔教团好了。”
“至于说是将计就计戴罪立功,还是真的跑去投奔空,那就看我心情好了。”
在漫长的旅行之中,荧调平过很多的矛盾。
所谓的调平,其实就是将自己放在对立面双方的更高处,将自己的观念视为对错的权衡标准,然后按照自己的意志来判断双方的对错,进而打击错误的,扶持正确的。
冥王和主角团讲道理,然后把火麟飞他们锤烂了,因为调平本身就是这样一种行为。
正确和错误的标准,是我自己。
如果有人尝试过调平矛盾,并且不是接受了一方的利益,打算拉偏架,单纯以自己的意志来调平双方的矛盾。
那么她就是把自己视之为神,至少是凌驾于双方的更高存在。
但你认为错误的一方,未必愿意接受你的调平。
所以这个时候,你得用一点小小的武力,来让他们知道,他们认为的对错无关紧要,你认为正确的,才是正确的。
所以,她亲手杀死过多少她认为错误的敌人,才能够让这些人认可她的道理?
这是个不必回忆的数字。
善良和柔软永远不会是一种东西,她不喜欢普通人卷入麻烦,所以会选择帮助这些人。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无法承担普通人的死,甚至会因为这些人的死而痛苦。
人的感情来源于两个方面,天生的柔软和与一个人实质性的接触。
前者是天生的,有些人生来多愁善感,有些人就比较理性客观。
后者更加简单,朋友、亲人的生死,总要比陌生人来的重要。
不管怎么说,指望一个在世界和世界之间旅行的长生种,永远对凡人保持高度的容忍,甚至单方面的认为对方不愿意接受普通人的死,会因为凡人的死而痛哭流涕,悲伤莫名······这种说辞很傲慢。
因为它把人类当作了一种绝对的特殊生命。
但世界和世界之间,文明和文明之中,人类都不是特殊的。
提瓦特的人类是特殊的,目前几乎所有的特殊生命,都爱着这个世界的人类。
但荧不算在内。
她对人们的怜悯来源于自己的高道德,而道德是人们约束自己的修行。
她可以当一个圣人,也可以将道德弃如敝屣,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也是她所拥有的力量带来的余裕。
一个特殊且强大的人,总要比普通人有更多的选择,也要被世界有更多的容忍。
直白点说·······死就死了。
“为什么要讨论一些不会发生的事情呢?”荧指了指高处,“魈已经组织了对方开启机关,事情结束了,就不要去关注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无论机关的真实作用,开启机关的人已经被魈钉死了,那么自然不必去做任何机关开启之后的假设了。
没有发生的事情,不值得浪费太多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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