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太可怜,太无家可归。
她知道李九抟看到这个字条之后一定会帮她保留这个院子,甚至会保留这个保护院子的阵法,那么只要老母宫阵法不破,就永远不会有人发现在这里,死了一条龙。
但她不能保证李九抟不会进来看看,如果有人发现这个院子中发生的一切······
那就是她的末日。
王小苔环顾着整个院子,确认一切起码在明面上都已经干干净净了之后合上门。
今日天色早亮,王小苔踏星而行,她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有完成。
王小苔敲响了房门,里面的人很快出来应门,“今天怎么······”
开门的是青衣女子,她蹙着眉,眼前这个小姑娘的精神状态极其糟糕,憔悴得好像一夜没睡,“你怎么了?”
“我今天早上已经把带血的龙鳞埋在你的院子附近了,”王小苔眼底是一片不见光的漆黑,“告诉我是谁杀了百莲,我会把这些龙鳞都挖出来带走的。”
“你知道的,龙族,不死不休。”
“你应该很不希望别人发现你藏在这里吧?”
这个女人能够预言占卜,本领不凡,却蜗居在骊山的后山,寸步不出,除了王小苔自己没看见任何人来找过她。
王小苔相信她是在这里匿名隐居的,这样的人,应该很不喜欢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吧?
这是一场豪赌,最差的结果就是女人会动手杀了自己。
这都无所谓了,王小苔想,她已经杀了一条龙,够本了。
“你这孩子······”
“我和你说了她已经不是孩子了!”
一瞬之间青衣转为红衣,气质一下子变得幽暗了起来。
不复青衣女子端庄笔直的模样,红衣女子斜斜靠着门框,懒洋洋地说,“谁家孩子会这样来逼你。”
“小朋友,别紧张,我只是个术士,不杀人的,你没必要攥着刀和我说话。”
“其实根据天运,我本就该把你想知道的东西告诉你,但······是我自己不想告诉你。”
红衣女子就和什么都没发生之前一样,坐在了门槛上,冲着王小苔摆摆手。
王小苔并没有放开缩在袖子中握着赤鳞匕的手,坐下来的时候牵扯到了之前敖舜用筷子捅出来的右腿上的伤口,王小苔抿了抿唇,忍住痛意,坐了下来。
虽然同坐在一个门槛上,两个人之间却隔了些之前没有的距离,王小苔隔着能够随时出手的距离和她同坐。
她抬了抬眼帘,朝阳透过云层撒下,光影浮动,抚照着她的脸,却始终照不进她眼底深处,她坐在门槛上,静静听红衣女子说话。
“有时候我觉得我也挺······犯贱的,”红衣女子伸直了腿,看着不远处的树林,说道,“以前的我很是自负,我是天底下第一个可以观星知命,窥测阴阳的女术士,那时候的我觉得天上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再加上我生而知之,六爻熟谙,八卦精通。能知天地理,善晓鬼神情。自负得不行,我觉得我测算的都是对的,我测算出来的结果就应该广天下而告之,我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厉害。”
“我要天下术士奉我为神!”
说到这里的时候红衣女子把手伸到面前捏成拳头,似乎还在回忆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所以即使是很不合时宜的预言,我也说了出来,哪怕我知道这个预言会颠覆天下,会血流成河,我也要说出来,我是对的,我本就该说出来让他们知道我是对的啊。”
“未来事,过去事,观如月镜;几家兴,几家败,鉴若神明。知凶定吉,断死言生。开谈风雨迅,下笔鬼神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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