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雪停了,路面已然上冻,如果再来一场雪,行军恐不能及。”
杨铭顿时一愣,这就是没出门的弊端,想不到这一点。
杨义臣皱眉道:“可是玄纵方向还没有消息,他到底如何了,我们不知道,万一在东郡有鏖战,我们冒然调离卫戍军,恐怕不太妥当。”
李靖摇头道:“上一场大雪至今,阴多晴少,不利雪融,如若再来一场大雪,大军将无法调动,伯褒(薛收字)的顾虑是有道理的,汲郡若不能保,影响太大。”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向杨铭,等他拿主意。
半晌后,杨铭沉声道:“东都周边关城重重,就算调离大军,影响也不会太大,正如药师所言,汲郡眼下为我北上之关键,其重要性已然超过荥阳,传我将令,李靖领一万东宫卫率,皇甫无逸领一万卫戍军,尾随吐万绪,尽早渡河。”
“臣领命!”李靖和皇甫无逸起身道。
皇甫无逸,名义上还是东都留守,这个位置除了皇帝和太子,其他人都调不动,如今太子既然坐镇洛阳,那么他这个留守,就是有名无实了。
这个不算权利架空,这叫权利压制。
事实上,这个时候的汲郡,已经快要打起来了。
说起来非常不可思议,山东叛军四分五裂,不少叛军朝四方溃逃,有些人从沿岸的乡里抢夺了一些船只,过河北上了,甚至有人,从特么黄河游过去了。
生命力的坚强,可见一斑,有些人在外面能冻死,有的人敢在冬天横渡黄河。
所以说啊,人的体质相差真的很大。
这里的黄河,基本处于中下游了,没有上游那么湍急,但也绝对不符合横渡条件。
过河之后的叛军,零零散散,四处找地方劫掠,什么地方有官兵,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他们只敢劫掠没有官兵驻守的地方。
所以身在内黄县的翟让,得知黎阳仓有朝廷大军抵达。
“传令驻守在汤阴的司徒翟弘,即刻发兵攻打卫县,”翟让在大堂内说道。
他这个人,长相很凶,但是笑起来的样子,会让人觉得很亲切,尤其是配合眼神的话,会给人一种非常值得信赖的感觉。
虽然是反贼,但是能混到如今这个地步,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至于那个司徒翟弘,就是他亲哥,如今的瓦岗军已经玩起了朝廷那一套,虽然翟让没有称王,但是自封为大冢宰,也就是北周那套官制,杨坚就干过这个。
这简直就是对杨广的侮辱。
瓦岗军下面的班底,也是大致按照朝廷编制来的。
司徒翟弘,司空王伯当,左仆射王儒信,右仆射邴元真,书,记元宝藏,兵部尚书翟摩侯等等。
他甚至还遥遥的册封当年的救命恩人黄君汉为东郡公,黄君汉哪敢认这个?你这不是卖了我吗?
这就是权利的诱惑。
历史上的瓦岗寨,牛人辈出,而且大多是冲着李密来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李密能夺权,我特么关陇贵族出身,给你个穷逼打下手?做梦呢吧你?
邴元真沉声道:“黎阳仓来了多少人,不得而知,但肯定不会多,天气严寒,洛阳官军又刚跟山东义军打了一场,应该无暇顾及汲郡吧?”
“现在不要再妄想了,你这是安慰自己,”元宝藏一脸颓败道:“十五万大军,就这么被击溃?洛阳守军已经可以腾出手来北上了。”
王伯当皱眉道:“李德逸也是一方豪杰,山东称雄,怎的如此不堪一击?”
元宝藏现在已经后悔了,他原本是武阳郡的郡丞,瓦岗军攻城的时候打不过,于是直接把太守卢赤松给绑了,献城投降。
他心如死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