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郭嗣本肯定不会浪费精力在这些杂兵身上,所以他耐心的等着,终于将卑奢的主力给等来了。
不过等来了也没用,他干不过,只能是拖着了。
有底线的人,做事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人一旦没有底线,那么也就没有问题了。
张须陀和房玄龄,这都是有底线的人,所以山东眼下的情况,依然很糟糕,张须陀以有底线对抗无底线的各路叛军,捉襟见肘,疲于应对。
兵械、钱粮、人手,都没有。
“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锦背裆,长矟侵天半,轮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我去尼玛的!”张元备将手里的一封军报狠狠扔在桌上,大骂道:
“烧炉炼铁之辈,安敢如此自夸?”
房玄龄也是在一旁脸色愠怒:“下山吃牛羊,吃的谁的牛羊,还不是平民之畜栏?可笑还有这么多人被王贼蛊惑,眼下各路叛军已经呼应王贼,尊其为首领,使君再不决断,山东危矣。”
眼下在山东,已经不是六个郡在造反了,而是整个山东遍地反贼,孙宣雅、孟让等各路反贼,已经尊王薄为山东义军首领,对外号称十万大军。
而房玄龄因为抓壮丁的事情,已经跟张须陀争论过好几回了,在他看来,再不强行征兵,整个山东都要沦陷。
张须陀笑道:“玄龄勿急,山东形势,看似山穷水尽,实则有拨云见日之象,各路叛军,为什么要尊王贼为首领呢?因为他们眼下也不好过,各郡县已然募兵,高句丽情形明朗,一切都于我有利,他们呐,是担心我先拿他们开刀,所以公推王薄为贼帅,这样一来,兵部那边一定会严令我速剿王贼,但我偏不。”
张元备皱眉道:“兵部一旦发文催迫,必然是陛下的主意,父亲不好抗命啊。”
“那就得靠太子帮我顶一下了,”张须陀笑道:
“太子不是让我便宜行事吗?所以兵部的一应催剿公文,我都置之不理,目下孟让这股叛军,新被我败,锐气已丧,正聚集于黄河南岸,北无退路,正是剿杀之机。”
说罢,张须陀看向房玄龄,后者点头道:
“我临行前,太子有交代,使君用兵我绝不干涉。”
张须陀微笑点头:“熊宝。”
“末将在!”熊宝站出来道。
张须陀双目一眯:“给你三千人,带上程咬金,速速北上,驻于临邑,查清孟让叛军动向,伺机剿灭。”
“末将领命!”熊宝和程咬金同时道。
张须陀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下去准备,随后他坐下来,朝房玄龄道:
“不瞒玄龄,王贼与孙宣雅,眼下虽于渤海聚众,然威胁不大,我这里有一封独孤公的来信,玄龄可以看一看。”
说罢,张须陀从袖中取出一封小心珍藏的信笺,交给了房玄龄。
高颎的老家在蓨县,在大隋,蓨县在信都郡,但为什么要称呼为渤海高氏呢?
因为蓨县在后汉及魏晋时期,归渤海郡管辖,而渤海高氏就是从魏晋时期发家的。
准确点说,高颎是河北省衡水市景县人。
正如魏征的巨鹿魏氏一样,巨鹿是古称,眼下叫衡山郡。
当年河北的反贼高应年,就是率先在信都郡扯旗反叛,为什么?因为这里是他的老家,他引起的这场叛乱,蓨县毫发无伤,为什么?还是因为这是他的老家。
他再孬,也不敢去蓨县打他的父老乡亲。
而高颎眼下,就在蓨县,与从赵郡太守位置上更换到信都的鱼俱罗合谋,准备收拾王薄。
那么王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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