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最幼,还是要跟着李百药多多学习,等你成年,我自有安排。”
两人赶忙谢恩。
四个儿子,杨铭一下子定了两个,前妻一个,现在的妻子高氏一个,算是让长孙晟死亦瞑目了。
病榻前不能久呆,长孙晟熬不住,于是杨铭早早离开,由长孙行布送出府外,只等到杨铭的车队走远,长孙行步才站起身,返回府内。
“无忌才十一岁,凭什么受太子重视?咱们俩反倒没落着好,”老三长孙安业,在院子里跟老二恒业发牢骚。
长孙恒业比较老实,闻言皱眉道:
“都是自家兄弟,好处也没落给旁人不是?无忌当年随我从洛阳返京途中,便得太子喜爱,如今已经跟随太子三年,你有什么好不服气的?”
长孙无忌也在场,但是一声不吭。
他早就习惯了,他和妹妹在这个家,是没什么地位的。
古代不同现代,他的生母高氏,虽然是眼下的正妻,但是死后和长孙晟不是同埋一穴,而是靠前一个坑位。
能和长孙晟合葬的,是长孙行布他们仨的亲娘。
这要是放在现代,肯定是当下妻子的儿子最受宠,但是古代不行,古代元配为尊,高氏别看出身好,那叫继室。
行布回来之后,刚好听到这句话,闻言皱眉道:
“太子安排,不要私下妄议,再敢乱说家法伺候。”
说罢,行布便返回房间伺候父亲去了。
老大终究是老大,权威毋庸置疑,何况四个兄弟的年龄也拉断层了,行布今年已经三十四,但无忌才十一,他的儿子都比长孙无忌年龄大,人家才是家业继承人。
长孙无忌什么都没有说,扭头走了。
当天晚上,无忌等到母亲从病房出来,然后拉着母亲来到一颗小树底下,道:
“今后咱们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了,我还好说,在东宫侍奉太子,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但是阿娘和妹妹,恐怕少不了受气。”
高氏皱眉道:“他们不敢乱来吧?”
面对老娘的幼稚,长孙无忌有点无语:“人家才是一家人,这么多年,他们三个何曾给过阿娘好脸色?若是阿爷真的阿娘还是早做谋划吧。”
“唉”高氏叹息道:“我又能如何谋划呢?家里不是我掌权,我就算有心移居它处,也没有那个本钱啊,何况离家孀居,于名节有损。”
长孙无忌道:“不要在意名节了,说不定到时候人家们都会赶咱们走,没钱找舅舅借点,我也可以跟恩师借点。”
他的恩师,就是李百药,李百药有个屁的钱,早花光了,指望高士廉还靠谱一点。
高氏沉默半晌,叹息道:“此事再说吧,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愿离家。”
长孙无忌见劝不动,也只能暂时作罢,毕竟他才十一岁,能看出长孙兄弟会把他们赶出家门,已经很厉害了,至于如何应对,他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眼下的无忌,和好基友李世民都在东宫,两人如今接触的机会又多了,而且多了一个拖油瓶杨瑞。
三人在宫里闲逛的时候,不是世民背杨瑞,就是无忌背杨瑞,毕竟杨瑞还小,没他俩走得快。
“我早就看你那三个哥哥不顺眼了,”李世民直接道:“行布自以为是,安业奸诈卑鄙,老二恒业就是个墙头草,指望他维护你们母子,你还不如指望我。”
“唉”无忌背着杨瑞,走在内宫的行道上,道:“家里的事务阿娘完全插不上手,京师的宅邸又贵,她那点存蓄,连个院墙都买不了,你能不能借我点?”
“我比你还穷,”世民笑道:“别忘了,我在家里是老二,我哪来的钱?我那大哥抠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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