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利刃破入其中,皆是如坠泥沼般艰涩难动。
却于此时,异变骤生,只见其间一处利刃忽是升腾起一道如墨烟气,原先还是幽涩难行的刃尖竟是直刺而入,径自于蔡钦泽腰腹之上破开了道寸许伤口。
一击得中,柳子安自不会善罢甘休,刀锋一转便欲再度划出一击,却未料那蔡钦泽眉心忽是闪烁几下,一道炽烈光华竟已是披头落下。
柳子安不欲退却,先自御使起身后鬼爪格挡而去,又自袖中唤出道方盾加于其上,而后便就双手握于刀柄,往那蔡钦泽心窝处狠狠刺下。
光华落下,那方盾几是未起到半分效用便就已是化作齑粉,而那鬼爪,亦是只堪堪捱过一息,柳子安狰狞一笑,身形再度淡去,光华落至其身,却是直直射入了岩地之中。
见此,蔡钦泽终是面色微变,一道乳白玉佩自其衣襟中急速飞出,但却终究是慢了一刹,“绝灵哭魂刀”已是深深刺入其胸膛之间。
此击得中,柳子安畅然一笑,先自起诀散去了正飞射而来的六道分身,而后便就腰身一转,单手持那刀柄往蔡钦泽下方丹田狠狠划下。
利刃划落,柳子安却是只觉刀锋下忽得一空,其眸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之色,抬眼瞥去,果见蔡钦泽已是失了踪迹。
“怎会?”
单掌于地面撑有一下,柳子安稳住自家身形,也不及收去那“玄冥定身藤”,便就急急往四下探出神识。
而远方,蔡钦泽忽是自唐雨粟身后现出,其左手紧紧捂住胸口,右臂裹挟起一道锐利金光,眼见便就要劈将下去。
石忠文始料未及,一时间却也乱了阵脚,正无法可施之际,一柄裹挟雷火的长枪竟是激射而至。
金刃落于长枪之上,眼见就要将之打落,一道人影却已是来至,樊晚秋接下长枪,狠狠一记摆动,将蔡钦泽屏退数丈。
遭此变故,蔡钦泽也是耐受不住,胸前那伤口中再是迸涌出大股鲜血,但不待其稍作喘息,一片翎羽已是杀至其身后。
翎羽之上光华一闪,柏鸣鸿身形随之显露,如今其已是稳住伤势,长剑舞动间裹挟起道道青光,直奔蔡钦泽脊背而去。
而在蔡钦泽前方,樊晚秋早便怒意满膺,法力急速流转间,九道赤色龙影已是尽数追出。
二人攻势合于一道,却见先前那乳白玉佩又是飞出,于蔡钦泽身周落下了一道玉色屏障。
轰鸣声过,柏樊二人皆是面色愕然望向身前之人,樊晚秋怒喝出声:“这玉佩究竟为何物?”
柏鸣鸿双眉紧蹙,望向蔡钦泽胸前,言道:“自‘玄冥定身藤’下脱身,自行护主,且如今看来似是还可疗养伤势,如此重宝,怎会在你这低辈弟子之手?蔡钦泽,你究竟是何人?”
“呵呵,贫道倒是真的小瞧你等了,如此竟是还未能除去一人。”再看眼唐雨粟,蔡钦泽颓然一笑,言道:“便恕贫道先行告退了。”
“休想!”
一道数丈大小的玄色刀影自天际显露,待落于那玉色屏障,却是只撼起了一地尘埃。
柳子安将身来至柏鸣鸿身侧,冷冷言道:“柏兄,断不可放过此獠,我观其行止,当是颇为忌惮唐道友所凝道法,我等还需设法拖延些时间才是。”
“虽是让柳道友瞥见了破绽,但却也无妨,贫道早便是启了那符诏,诸位,后会有期。”
言罢,蔡钦泽便是自袖囊中取出了一道灵光熠熠的符诏,却此时,一道熟悉嗓音响起:“诸位久待了,还请快些退去。”
众人本欲各施手段,听得此语立是全力施展起遁法,眨眼间便是去至十数丈之外。
而唐雨粟那处,“紫清玉阳炉”已是铅华尽去,原先赤色不复所在,只余下一座紫气盎然的琉璃丹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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