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清醒的日子不多，浑浑噩噩的，不怎么知晓了。”老人没有正面回答。

    “那你想…想…想…想继续这样活着吗？”

    “嫣儿长大了呢！”似乎很欣喜赵嫣能问出这么一个无比沉重的问题，老人笑着摸了摸赵嫣的脑袋，看向一旁的房屋，仿佛目光穿透墙壁地看见了自己的身体。

    “嫣儿……”

    她收回了目光，无比慈祥地看着赵嫣道：

    “如果可以，祖奶奶真的很想能够看着你继续长大，嫁人，甚至替你带娃呢。

    可是祖奶奶的身体不允许了呀，祖奶奶的死亡已经是注定了。

    所以，很抱歉，嫣儿。

    虽然这话说出来，可能会让你很难以承受，但请原谅祖奶奶的自私好吗？

    祖奶奶不想这么继续下去了呢……放祖奶奶离开，让祖奶奶用其他的方式来陪着你好吗？”

    “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般，赵嫣重重地点了点头。

    即使很难承担，很难接受，但只要这是老人自己的意志，她就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不舍而拦着。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沧海鬼蛟’来杀死你祖奶奶，它拥有让你祖奶奶的灵体，永远留在这世间的能力。”

    看着赵嫣的挣扎，方锐有些不忍地传音给了赵嫣一个选择。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此时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崩溃的赵嫣，竟是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轻声开口道：

    “爱不是束缚，是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