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并将信笺重新折叠封好。他对这个所谓的音乐会并无兴趣,因为谁知道会不会是陷阱,再加上这事情可能会牵扯到一些东洲上层的辛秘,他不想因此卷入政治斗争,觉得还是交给李思让对方去头疼得好。
“你来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陆缘生看对方吃得满嘴是油,十分开心的样子,便开始打听起来。
虽然自己不掺和,但相关的情报还是得先知道的。
正嗦着鸡翅的八十七愣了一下,抬起头认真地想了想,才不情愿的说道:
“白呲(痴)不稀饭(喜欢)那个地方,塔(他)门都欺负瓦(我)。”
“你不叫白痴,要叫也是八十七,明白吗?小白好听,就小白吧。”
“嚎(好)。”
陆缘生又一次纠正了对方,听这小丫头说话着实费劲,他在心里用正确的语调重复了一次才听得出对方话语的意思。
“他们都欺负你?为什么啊?”
“塔(他)门说......小百(白)不似(是)人......小百(白)不好看......”
“谁说的,你自己也照镜子看见了,还是挺可爱的。”
陆缘生见对方说着说着有点失落,便递过去一根蘸着番茄酱的薯条安慰她。
“不要因为别人的话就看不起自己,你只是有一点特殊,再说了,我猜你们那也有类似你这样子的人吧?”
小白点了点头,撅着嘴道:“塔们都似(他们都是)!塔(他)们明明也不好看,但塔(他)们只欺负瓦(我)!”
都是?
陆缘生在心中注意到了这个关键的信息,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没有人帮你吗?管理人呢?就是其他大人什么的?”
“都似(是)坏银(人),王(黄)衣服滴人更坏,塔(他)们还会呲(吃)小孩!”
小白晃着鸡翅根,气呼呼地说道。
王?黄衣服?说明有统一的管理吗?吃小孩?怎么回事?
陆缘生眉头微皱,有些不太相信,吃人的事情在东洲实在不太可能出现。
“吃小孩?怎么回事?”
小白低头想了想,眼睛也转悠两下,才说道:“母鸡(不知道),但似瓦滴锅锅(但是我的哥哥)姐姐都不见了,塔(他)们说似被王(黄)衣人呲(吃)掉了。”
“那你的妈妈呢?或者爸爸?”
听到这个问题,小白油乎乎的双手抓紧了白色的浴巾,双眼茫然地看向前方,脸上的的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掉。
“诶诶诶,别哭啊。”
陆缘生真的拿小孩子哭没办法,拿起纸巾坐到对方旁边帮她擦了起来。
“呜......呜......妈妈......”
“妈妈......嗦(说)...要似(死)了.......呜呜......”
“她让瓦(我)......快点跑...呜...不要让....坏银(人)抓到......”
“妈妈让瓦(我)不要似(死)......瓦(我)也不想被呲(吃)掉......”
女孩的泪水很快就染绿了纸巾,区区几张纸巾完全止不住她的哭泣,豆大的泪珠如同雨落,打在了洁白的浴巾上、还有她紧握浴巾的手上。
还有陆缘生的心里。
那一天的场景,还牢牢印在他的心里,他怎么会忘记母亲临别前的那一句:
“活下去。”
这简单的一句话有时候可真不容易。
他有多久没有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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