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此时此刻,那柄与幻想Geburah手中、无时不刻散发着骇人寒光的武器,正是另一把薄暝。
惊讶、怀疑、恐惧?对此刻已宛如风中残烛的我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当我于昏煌的暮光中再次趔趄的站起,睁开双眼观察一切后,面对这位歇斯底里、愤怒狂暴的女人,我长叹一口气。她现在不论还能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我都不再会感到意外,我只是挥舞自己手中那把可怜的羽棍,面对眼前难逃的宿命,勉强的苟延残喘罢了。
“嘶——!”不过也显而易见,盗取的天启之力显然也同时给她的精神带来了极大的负担,即使是她也无法长久维持……而不知觉间,战斗已经抵达了最后的阶段——是真正的你死我活、破釜沉舟。
“嘭!!”她即刻挥舞闪金冲锋,向地面投来猛烈的一击——同时无数闪烁着闪金光芒的魔法阵突然在我身边接连浮现,并在第一时间将我重重包围。我自知回避无门——只得赶忙挥剑格挡。而幻想Geburah即刻便双脚站定,抬臂、沉颚、短暂的蓄力——“轰!!”随着一阵空气震荡的巨响,其手中的巨型拳套如炮弹般被径直射入脚下的传送阵中,并在幸福之力震彻空间的异动下,穿梭于与现实连接的无数位面中,沿着错综复杂、贯通八方的魔法阵再返回现世,将坚硬、沉重、强力的锤击深深的砸在我这幅饱受摧残的躯体之上。我的动作已经成为了花瓶一般的摆设,仅在初次的交锋中勉强规避——但在一次自上而下的迎头痛击之后,我便再次丧失了神志,刹那间又返回了被肆意蹂躏的状态。而那副狂暴的躯体,此刻已经准备背水一战,幻想Geburah挥舞着薄暝,正以无比狂暴的姿态向我瞬闪而来——其机械的躯体登时已经被无数弥漫的血雾重重包裹,只有那颗猩红的独眼穿透了层层的碍障,将那审判的目光直逼我的心门。
就这样,她怀着无尽的愤怒与必死的觉悟——如同一只扑火的飞蛾般,向我发动了最后的攻势。
“嗡——!!”瞬息之间,那柄闪烁着昏沉暮光的黑羽大剑第一次穿透了我的身体,同时也真正开始实质性的击碎我那环流体内的天启之力,而在劈砍与毁灭的同时,闪金冲锋的幸福之力也开始施展空间力量将这些分散的碎片驱逐至无尽黑暗的空虚位面。
换句话说,我正在被杀死。
但这样的劈砍不过是痛苦的开始,在冲击中被抖落的黑羽——那沾染着凝固的血雾的美丽羽毛,却也同样被赋予了致命的恐怖动能——它们如飘散的雪片般四下纷飞、急速飞散、加速、切割、抖落、再回转,在闪烁的暮光间来回辗梭——而我的身体,若这一大堆四处纷飞的正不断增生、复制的碎肉姑且能被称为身体的话,也在遭受前所未有的考验——但我必须承受这样的痛苦,否则逃避的代价便是同事们遍地的尸首——这便是我与终末的交易,祂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合适的“容器”,而掌握一切时光奥秘的祂根本无谓等待——但我们仿若浮萍野草的脆弱生命,却时刻挣扎于历史的洪流中,朝不保夕、时不我待。
祂是时光的主人,我们是时光的奴隶。
哪怕眼前这位凶神恶煞,怒目圆睁正时刻欲置我于死地的女人,她也最终无法逃脱其桎梏——在薄暝以及闪金冲锋的极大消耗下,她那凶猛的攻势此刻也渐渐趋于疲软——“嘭——唰!!”在一次撼彻空间的高跃闪劈后,那个无敌的女人,此刻终于支持不住,弓膝弯背、跪倒在地。
“噗——”我吐出了一口血。
体内的天启之力已经被极大的消耗,无法再支持我完整的身体——我也在不久后倒了下去。
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似乎就此画上了句号——似乎是一种颇为戏谑的夏然而止,即使在最后的时刻,我都如一只脆弱的鸡仔般被轻易压制,未能对敌役造成任何足以致命的有效伤害——她最终吞噬于自己无穷的怒火和难以抑制的战欲。
恍惚间,我不禁再次回忆起自己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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