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很多人都遵守了该守则,但也有些不信邪的例外:当我们马不停蹄的来到情报部上层走廊中,便有三位正不断交头接耳的文职映入眼帘:其中两位似乎在争辩着什么,交锋相当激烈,个个都面红耳赤:“快跟我回去,前辈们说了走廊很危险!”,“谁才信他们的鬼扯,分明就是另有图谋!”“你这家伙胡搅蛮缠……也至少让我把小布带回去……”还有剩下一个看起来非常软弱的家伙,惶惶不安的夹在两位同事间,却不是在尝试劝解,而只像一支布偶般被两个贪玩的孩提扯来扯去。
按常理说我本无需理会他们,正常如陌生人般无视便好。但当我们如此盘算着,准备过路时,“收容组……前辈们!”身后突然传出的颤颤巍巍的呼唤声,喊住了我们。
我习惯性的想无视,但回想着昨日马克的谆谆告诫,还有控制部大家的点点滴滴:“忍耐……冷静。”我这么告诉自己,停下了脚步,“怎么了几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转过身子说道,脸上挤出一丝浅浅的微笑。
“请问……你们是真的都拥有曾经的记忆吗?循环是真的存在吗?”夹在中间的那位文职首先问道,语气无比的恳切。
这诚然是个无聊的问题,却也是马克向我们反复强调的重点:“要形成一套统一的话术,展示充足的证据,让我们所述的一切显得非常真实可信……不要说什么他们可能明天就变成了一堆碎肉之类的话,我们的义务便是保护他们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否则也绝无法获得他们对等的帮助。”我如是想着,便如昨日练习的那样开始陈述:
“虽然非常令人沮丧,但我们正身处循环中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不论是我们脑中无数痛苦的片段,还是对几乎每个人经历的精准记忆都佐证如此。”
“那你认识我们吗?”话音刚落,站于左侧的辩者便首先问道。“这两位是布兰登、克莱尔,你叫芭芭拉。”未等那家伙追问,我立刻进行了连珠炮般完成了异常详尽的叙述:“你出身于U巢一个工薪家庭,幼时时常被望子成龙的严厉父母鞭策努力学习,尽己所能的为你提供一切可能的学习机会,而你由于实在难堪重负,故最终在中学时期选择了辍学,但来到后巷的你立刻尝到了真正的生活的痛苦,同年父亲因车祸去世,双重打击下你最终在某次契机中选择了洗心革面再次回到学校学习,最终凭借自己的努力来到了新兴的脑叶公司工作,而你的母亲也对你抱有了前所未有的期待。”说道这里,我顿了顿,但望着那家伙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刻又迅速将陈述补充完整:“这是你在第两千一百五十四、一万零五千九百五十三、一万零六千整、、五万三千二百九十九次循环中向我亲口告知,我们在该期间曾成为过无话不谈的朋友。你还告诉我自己很喜欢小熊饼干。以上,都是记录部没有登记在案的内容。”至此,我长舒一口气,“还有什么问题吗?”我最后收着尾。
那人目瞪口呆,顿时如吓呆鸡仔的般缄失了声。良久后,方才那位左侧辩手立刻趁热打铁,但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看……看吧,看我说什么……什么来着,真的有循环,他们也都知道。”
“开……开什么玩笑?!”但那位右辨似乎并不领情,情绪激动的说道:“这群怪物分明是在监视我们……想要……想要控制我们!”而此番言论也立刻引起了左辩的不满:“你这人怎么……”
“难道你们就没有受到那个AI安吉拉的监视吗?难道就没有受到主管指令的控制吗?”未等两人正式争辩起来,我便立刻驳斥道:“你宁愿相信把你们的性命当指标的公司领导,也不愿给为你们出生入死的收容组工友们一个机会吗?”
右辨沉默了,但他敌意的神色中依然倔强的嵌满了自满和质疑的气息。此刻应当适时收手,我随即向左辩和那位可怜兮兮的小观众发出了邀请:“如果诸位有心的话,请在于七点后参加培训部今晚的集体活动吧。我们会在那里帮助你们……更好的活下去!”说着,我从口袋中递出一张名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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