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咖啡或者红茶?”
言毕,角落中一个悬浮的小机器人便端着几杯已经泡好的饮料来到我们面前。往日杯中那寻常再熟悉不过的液体,此刻却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嘶……”我们相互交换着眼神,深吸一口气,端起面前的马克杯,各自抿了一口。
见此情状,主管满意的点了点头,客套的说道:“首先应当感谢几位在本公司中近万年的辛苦付出,没有这里每个人的血汗,我们无法走到今天。”主管顿了顿,接着说道:“目前的成就是伟大的,但同时的困难也随之野蛮膨胀至极端危险的程度——甚至随时可能将我们过去所做的一切顷刻摧毁。”
成果?困难?摧毁?一时之间无数的疑问蹦出我的脑海,但至少我们得到了一个清晰的结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存在自己的意义。即使此刻,一无所知的我们只能保持沉默,瞪大双眼,面面相觑,轻咬嘴唇,揉搓手指,等待着。
“这里的一切,都源于一种疾病……”主管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也沉重起来,仿佛一个真正的说书人:“但不同于我们常理中所知的:由生物或者毒药、可以对我们的肉体造成直接侵害的疾病,相反,它无时不刻侵蚀着我们的精神世界,每个人最宝贵的灵魂。”
“灵魂……吗?”马克思皱着眉,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主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还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曾仰望过星空吗?”
所有人顿时沉默了。诚然,不论是在繁华的都市还是在困苦的郊区后巷,没有人、也早没有人会坐在某处,望着头顶那若隐若现的繁星畅想,兴许是悲惨的生活遏止了一切梦想与奇迹,兴许是眼前的景色磨去了往日的期待。都市人想尽办法获取更多的声望、财富和权力,郊区则在狭小的空间中为争夺一点残省的垃圾而头破血流。早已没有了团结,没有了关心,有的仅剩下……那被当做天经地义的,冷漠的利益。
“诚然……”马克思又说道:“但很遗憾我还是无法将其与此刻的一切画上等号。”
主管瞪了他一眼,似乎是有些不高兴,却也没多表示什么,只是摆摆手,继续说道:“在世界的源起,有一条古老的‘河流’,它汇聚着所有动物、人类曾经的、现在的情感。身处其中,每个人的思维就像河流的支流,我们无时不刻的情绪波动,为它提供着源源不断的‘水’。我们在影响它的同时,它的‘纯度’也会反过来也会反作用于我们。它就像一条真正的河流般,是纯粹的,难以察觉的自然现象。”
马克思看起来更加充满了疑惑,但他还是识趣的选择了安静。
“两百年前,随着初代世界之翼展翅的阵痛,在血腥的世界战争结束后,我们的世界自此被人为画为了三等,于此同时,愤怒、悲伤、失落、绝望、痛苦……无数的、无所束缚的情感洪水般涌向这条河流,泛滥的‘河水’终于在此刻展露出自己那原始的强大力量:某日,一丛丛巨大的黑色植物带着无数被污染的土壤突然降临了人口密集的旧C巢,并随之几乎立刻消灭了生活在其中的上亿居民,大厦、堡垒、街道,一切的一切都在顷刻间化为乌有。”讲到这里,主管冷笑一声,“自然,那些黑色的根状物不会是真正的树,而是最原始的异想体,都源于那条河流的最古老的力量。这自然引起了世界之翼和首脑的注意,他们在简单的研究后,出于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当即不由分说的封锁了那里,并通过对外界宣称‘这是旧抵抗势力遗留的毁灭武器误炸的结果’来掩饰如此骇人听闻的惨案。”
“不可思议……”我无比惊讶的心想着。马克思也似乎信服了这一说法,显然他对这段历史并非毫不知情。
“这便是‘疾病’影响我们世界的方式,‘河流’,被污染的河流会在巨大的情绪中爆发无可比拟的毁灭性力量。而这股失控的力量,终将致使我们走向毁灭。世界之翼的羽毛正在融化,我们所在的世界正处在愈发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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