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格在一个无比优美的姿势。启动后,“特蕾西娅”会奏出动听的旋律。
诚如所见,两个都属于与音乐有关的异想体,不过既然它们能出现在这里,便意味着他们绝不是可以治愈心灵的天籁之音,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虽然出乎一般的常识,但对月光女神的工作却基本都是针对那架钢琴进行的,而非另一边端坐的贵妇,实际上来说,它似乎从来不需要吃喝或者其他什么人类的生理活动,仿佛已经成为了这架钢琴的附属物,仅留下一个貌似人类的躯壳。而特蕾西亚作为工具型异想体,顾名思义它更多是为了方便主管与员工工作而非单纯的产能而利用的异想体,且是无法如常规的异想体一样产生大量能源的,它们往往会产生一定的积极作用……但也时而会造成一些不可控的后果。
当有人进入“月光女神”的收容单元时,便会突然心生一阵莫名但强烈的希望弹奏那该死钢琴的欲望,如果他不能克制自己的行为,那他将在接下来的数分钟内,在那架钢琴前不受控制的疯狂奏乐,至月光曲的第三乐章为止,一边的妇人便会以另一种姿态离开座位,并挥舞着那根黑色的手杖,以WAW级异想体的实力,伴随着第三乐章穿透灵魂的乐声,在公司中展开一场愉快的猎杀,直至第三乐章演奏完毕,这以人骨为拍、鲜血为调的乐曲才终于会结束。
特蕾西亚据说来自于一所大学,其上粗糙刻有的一行小字也可以侧面印证这一点:“还记得这段旋律吗?每当学生们犯困时,教授就会把这段旋律放给他们听。生日快乐。”实际上这句话的实际意义相当模糊,没人说得清究竟是为何刻下它们。据说早期脑叶公司员工收容该异常时,那个诡异的大学已经至少把一个排的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当我处理掉今天的黎明考验后,我遇到了来到中层部门驻守的格雷戈瑞,他看起来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但还是一嘴胡茬,不修边幅的模样。
“你看起来有点心神不定?”他一见到我,便掩藏着担忧的问道。
他说的不错,果然是无比了解我的人。“啊,嗯。”我尴尬地笑笑,眼神也迷离起来。
“工作难不到你,打架你也是一把好手。还有什么能烦扰你?”格雷戈瑞摇摇头,半开玩笑的说道。
我吸吸鼻子,轻轻说道:“人嘛,也就只有人。”
“你可能需要点时间多回味回味……”格雷戈瑞耸耸肩,“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开口就是。”他说着,离开了这条走廊,消失在楼梯间中。
他可能是对的,但我当时并没有太在意他的话。而事实证明,我应当早些有所顿悟……
一级警报响起,正午级考验如期而至,在主管的命令下,我离开此刻的走廊,来到了中央本部的主休息室,当大门缓缓打开,映入我眼帘的便是正午级靛蓝色考验实体,熟悉的怪物——清道夫。
我心里一阵发憷,这倒不是清道夫本身有多么能打,而是在都市厚重的城墙之外,午夜后巷中那植根于每个人心中原始的恐惧,那身着全副武装的全身金属护甲的恐怖人影,血红色的双眼和两把巨大的铁钩,他们三人一队,无情的“清理”着遇到的一切活物,并无差别的将其置入身后的储气罐中。它们是后巷贫民永远无法忘怀的噩梦,以至于有一首打油诗在口口相传中广泛传播:“夜幕降临之际,他们悄悄来到后巷……旭日东升之时,半点痕迹都不会剩下……”
但这种短暂的失态是无关轻重的,我很快便恢复了状态,面对眼前正张牙舞爪、缓步接近我的一队清道夫们,举起正义裁决者,快步上前,冲入三人之中,一阵华丽的剑舞表演后,这些孱弱的怪物自然禁不住如此凌厉的攻势,很快便被数不清的斩击击倒在地,没有了声息。
我收起了双刀,擦拭脸上的血迹。望着脚下这些狰狞的怪物,我愣在原地,回忆着来到公司前的过去,那诚然并不是非常愉快的记忆,大多都充斥着难数的苦难和膨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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