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部立刻便封锁了整个中层部门,并且在逆卡巴拉抑制器调制顶点,“它”被迫陷入冬眠后,将其“安置”在中央本部一区一个空余的收容单元中,编号O-01-45,名为:“疫医”。
开始工作。
我背着那把失乐园,在主管的指示下,来到了今日开放的中央本部下层的二区,而疫医,它正安置在此处建设的收容单元中。今天跟我同在的还有一大群新晋的收容组员工,却没有给他们配备任何ego装备,他们似乎是临时接到转任收容组的指令,还在兴高采烈的讨论着昨晚自己尚为文职时的见闻。
此情此景,我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样的愉快,根据我的记忆中残酷的经验——此时的他们无疑是主管为了防备或遏止某样东西所准备的炮灰,是彻头彻尾的牺牲品。而就目前来说,其所要付出生命防备的一切,毫无疑问就是正在收容单元中,表现得相当温和驯良的“它”——疫医。
是的,残酷的现实清楚的摆在我面前: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救下他们,任何尝试取代他们工作、或告知他们处境等行为都会被直接视为违抗命令,并在其后遭到主管的处决。客观而言,而他们的牺牲也是有意义的,更多人的生命会被拯救,即使这一切并不是出于他们的主观意愿……
我这么想着,心情瞬间低落了三分,但我很清楚,任何的哀伤和惋惜都是没有意义的,我能做的只有尽全力完成我应做的一切,以让他们更加死得其所。
今天的工作强度意外的轻松,而且无一例外都是集中针对疫医的。“炮灰”之外,今天正常当班的员工仅有十位,且仅保留上层有资历的精英,中层部门的员工则被强行勒令休假。除我之外,上层部门的员工们全部驻守在中上层交界的房间中待命,弩箭、步枪、火箭炮……各式各样的远程武器紧握于他们手中,而且没有任何致白色伤害的类型。他们似乎将面临一场可怕的战斗,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凝重和不安。
眼前似乎有一个员工收到主管指令,前往疫医的收容单元开始工作。出于好奇和担忧,我紧随其后来到收容单元门前,透过舷窗向内窥探着:他似乎是在进行沟通工作,而疫医则表现得相当克制和温柔,对员工说话结巴或者言语冒犯它都拥有十足的耐心,此情此景自然能获得员工更加轻松的心境和对疫医更加友好的态度,其他看到这一幕的员工也不约而同的向其中的“幸运儿”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头上有伤,为何不去治好?”
我一愣,心中咯噔一下——明明收容单元是完全隔音的,我怎么会听到那本不应该传入我耳中的疫医那标志性的沉着而冷静的声音?!收容单元中的员工似乎还在和疫医交流,我竖起耳朵,看着他那一动一动的双唇,却听不到从人口中发出的任何一个字。再听下去,是疫医的低语:
“我会治愈所有的疾病,你将重获新生。”
见证着此情此景,我的身体突然被一股无名的恐惧侵蚀,顿时头脑昏沉、脊背一阵发凉。在本能的恐惧和反射下,我趔趄的后退两步,但很快理智和好奇心便再次占了上风,我深呼吸,强压着躁动的情绪,再次上前观察起来:
那位员工的工作似乎即将结束,但他却没有立刻离开收容单元的意思,同时疫医则张开那漆黑的双翼,缓缓地向那员工靠近,员工也不知出于何种理由,同样满面欣喜向疫医走去,并毫无犹豫的踏过了警戒线,最终他被疫医的双翼包裹了起来,仿佛是在举行着什么仪式。在一阵紫色的光晕还有不知何处飞来飘散的光斑的悦动中,一切尘埃落定,那员工眼神中带着轻松惬意,双手攥起,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疫医双翅的怀抱,在返回走廊时,还不忘向它鞠躬表示感谢。
“多么好的一位医生啊!”当那个员工走出收容单元时,向我们愤愤不平的说道:“它何以在这里受到如此待遇呢?!”
我选择了沉默,谨慎的观察着那位员工的行为,虽然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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