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那只瘦得几乎只剩一层皮的右手死死地操着斧子。她沉默地瞪着眼,看着地板上躺着的女人,既长且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个面孔。她把垂下来的头发咬在嘴里,冷笑着。
她那两只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熠熠放光。呀!太可怕了,那模样就仿佛猫抓到耗子似的,在咬死耗子之前,反复地耍弄虐待。就在此时,这癫疯的女人在把英子杀死之前,也用相同的心情来体味这种惨绝人寰的快乐。
“危险!英子危险!快点!快点!……“郎小白奋力划着玻
璃,不过,为了争取时间,也就不管有什么声音了,金钢钻在玻璃上发出吱吱的切割声。
眼前,正在预备杀人的疯女人,恰恰在全神贯注地享用着她那种怪异而且是恐怖的快乐,所以,她并没有听到吱吱的声响。
英子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死掉了,什么东西也听不到了。不,她已经神智全失,也不清楚自己即将被人杀死。
豆大的汗滴从郎小白的脑门上流淌下来。廖耀轩把手枪端在手里,只要妻子一欲杀死英子,他就预备射击。这位市政长官也真的是太可怜了。
疯女人一边冷冷地笑着,一边围着英子缓缓地转圈,仿佛不舍得马上就杀死她似的,她要尽可能地品味这一瞬间,最后才一斧劈下。
她慢慢地举起斧子,高高地举过头顶,哎呀!危险!……假如她死命地劈下去,那么英子的脑袋不就会被砍得粉碎吗?
时间已是刻不容缓了,郎小白脸色惨白,他一拳击碎了玻璃,而后把沾满了鲜血的手伸进去,打开窗上的挂钩,推开窗子,马上跳了进去,廖耀轩也紧随其后跳了进去。
疯女人发出阴森可怖的叫喊声,把高高举过头顶的斧子瞄准英子的头顶死命地砍去……
几乎是同时间,郎小白一下子窜过去,以自己的身躯护住了英子的头部,斧头就重重砍在他的后背上,然而那斧子却被弹了起来,随即掉在地上。
郎小白一下子跳起来,把那疯女人按倒在地。而后,对着惊惶失措的廖耀轩说:“马上请大夫来!……马上!……马上给她打一针镇静剂!”
女护士丽莎听到嘈杂声,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面色惨白地跑过来。
当她知道要去请大夫的时候,她赶紧跑去住院部的医务室请大夫。大夫获悉后紧赶慢赶地跑了过来:“病人呢?……病人到什么地方去啦?”
就在众人照看英子时,疯女人忽然逃走了。
“如果她拿着斧子冲到大街上……更兼而刚才的混乱,一定使她受到更大的刺激,或许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乱砍一顿了。”
她就好比一只食人母豹脱逃出牢笼一般,所有人都慌了神。医院中的警铃响了起来,大夫、职工以及勤杂工们都跑了过来,众人全员出动,在医院中到处寻觅,忽然,有人发现那疯女人胸口撞进一棵大树尖锐的枝杈上,已经死掉了,在她脚下的地上,有一把斧子,斧子上满是红黑的血迹,那是六名被杀的人的冤血。
“你死掉了!唉!真可怜……但是,这样也好,为了这世上的女人,也为了你自己。”
温和敦厚的廖耀轩搂着疯女人的尸首,泣不成声。
“唉,真是一个不幸的人!”郎小白极深的体味到了廖耀轩此刻的心境,忍不住热泪流淌,同情不止,感叹不已。这位市政长官真算得上是一个不幸的男人。
“哎呀!郎先生,您衣服的后背破了这么大的一个窟隆,这是怎么回事?”英子已经恢复了精力,瞪大眼睛看着郎小白上衣的后背。
“噢,那是在我挡住那落下来的斧子时被砍破的。”
“那……那是为了保护我,所以……”
英子的双眼被真挚的感情打动面不禁潮润了“郎先生,太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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