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局是我赢了。”
陈珩一笑。
在众目睽睽下,陈珩拿起剩下那只纳虚杯走近,神情自若。
“且住,我——”陈展急呼。
陈展一是知晓自家这纳虚杯的厉害,以他如今修为,绝难承受。
二来如此多人当面,他着实也不愿出丑……
但声音才刚发出,同陈珩视线一对上,陈展便似被卡住了脖子般,剩下的话再说不出口。
“我大父是陈守恃,是神王的真正心腹爱将,便不低头,他敢杀我?”
心底这念头短刹生出,就忽烟消云散。
在看得陈珩眸中那丝毫光后,陈展就已知晓,陈珩是真的会杀。
自己若想违抗,面前这人是真会抽出剑来,毫无顾忌,一剑斩落自己脑袋!
“……”
在沉默片刻,陈展木然接过纳虚杯,无奈饮下。
便是不断运化神力,这具神躯亦难承受如此源源不绝的巨量。
不多时,陈展口鼻便有血丝沁出,又过半晌,五官都在流血,几乎将他染为一个血人。
最后随陈展腹下一声沉沉闷响,此人头顶神光黯灭,终再难支持,吐血昏死过去。
陈珩移了视线,又看向方才那几个食客和陈綎、陈煜等人,同样道了声请。
待这几人同样是昏死倒地,形貌凄惨时候,殿内已是一片无声,近乎落针可闻。
“太孙!”
见陈珩视线似扫过自己,正头皮发麻的陈辛下意识叫了一声,两手推地向前,行了个大礼。
陈展、陈綎这几个的惨状可是有目共睹。
而他陈辛近来才又纳了几房美姬,刚又自孙老那苦苦讨来了几葫芦合欢阳生丹,正是要大展手脚的时候,怎能落个伤重下场!
再且他自一开始便是欲向陈珩靠拢,眼下若也被顺带料理了,那可真是无处喊冤也。
见陈辛还欲奉承,不少陈氏中人亦有意动,似欲一并跟着陈辛拜伏行礼。
陈珩摆手止住,又温言宽慰几句,稽首行了一礼后,这才出了宫阙,纵剑离去。
而出了宏罗岛不过半炷香,遥遥便能见得一亩青云飞来,其上站着陈嘉和一个容貌美丽的宫装女子。
陈珩这时也没有同陈嘉寒暄的打算,在点头致意过后,一催剑光,便须臾不见。
“唉,晚了,晚了!陈展这无智蠢物!”
陈嘉在云中跺足不已,摇头长叹,又对身旁女子道:
“道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这时候,若非是为陪道友借那面古鉴疗伤,我早赶来宏罗岛了,何至有今日之事?”
那女子满不在乎:“我本有伤在身,依你我先前法契,我来虚皇天便是为了借那鉴子,此事关乎我今后修行,哪能够拖延!”
而见陈嘉此仍在嗟叹摇头,那女子奇道:
“不过说来,方才那位就是陈珩?”
陈嘉闻言将心绪收拾,在向这位赔罪过后,点了点头应是。
“我先前倒还在虞家听几个贵女提起这名字,说姬玚五皇子欲将陈珩之名记入‘上寰运书’,可当今天帝却似未有敕准之意,虞、夏两家都在看热闹呢。”
那女子秀眉微皱,若有所思道:
“不料今日就能见到真人,倒也是有意思。”
“五皇子姬玚?这位太和真人名号竟要被登入上寰运书中了!”
陈嘉闻言一惊,脑中有无数念头一一闪过,最后还是沉吟无语,只将目光投向宏罗岛处。
“今番吃了这教训,怕陈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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