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顾忌,不愿下此杀手。”
陆审说到此处时,表情有些古怪:
“可偏偏,我便认识这样一位行事堪称百无禁忌的大神通者,且这位的剑道真意专是克制推演、占验之法。
他若是肯出手,定是要十方世界天机断灭,说不得玉宸一方都难以寻到你我头上……”
韩印觉闻言不由骇然,忙问姓名,却只听得陆审缓缓道出了“负刍山”这三个字。
“负刍山?”
韩印觉在脑中盘算许久,都对这个名号未有半分印象,难免震愕起来。
“韩氏乃朱景天内有数的大族,你族中定是藏有关于负刍山的秘简,至于你为何不知,其实也属常事。”
陆审对韩印觉摇头:
“负刍山并非寻常大势力,早在前古道廷那时代,诸多道统便因某些缘故而对其敬而远之了。
这方势力莫说是山门驻地、门中真法,便连名号都被施下了道禁。
听闻者若是修为不到,便是一时名号入耳了,也要很快忘却。
而若敢施以纸笔或用神通来强记,更是要有责罚降身,着实可怖可畏!”
韩印觉瞳孔猛缩,尔后细细琢磨,惊觉“负刍山”这三字竟在他心识中慢慢淡去,一如日光下将被晒干的水渍。
他一时手足无措,怔在原地半晌才勉强收拾起了心思,对陆审倒也难免艳羡。
“韩兄不必羡我,我能有幸记住负刍山名号、请动负刍山那位前辈出手,也着实凑巧。当年不仅吃上了一番苦头,日后成道了更有因果在身。”
陆审瞥了韩印觉一眼,道:
“而负刍山那位前辈虽对我应承过可寻他解难,但推算陈珩系物一事毕竟干系不小。
前辈在出关收得书信后是否愿意出头,我也并无十足把握。”
韩印觉闻言有些好奇,但到底也知晓利害,并不敢过分刨根问底。
他只是将注意投向四方的铜柱,凝神细看起来。
此时四根铜柱已是光华冲出,空中照耀,似要生出无限辉煌来。
同时白雾愈发壮大,绵亘磅礴,好似一堵堵巨岳平地生起,正层层堆迭上天!
这等异象非仅是叫韩印觉看得目眩神迷,同时也惹得玄魈界内群兽不安,吼叫连连。
“不知柳前辈这回需多久才能出关,尤记上回传讯,这位可足是过了十二年才理睬一句。
不过灭杀陈珩之事并不急在一时,先将欲求之事送出罢,且看柳前辈是如何打算……”
同样凝望着头顶异景,陆审虽气概沉肃,可心下却并无看起来那般镇定自若。
他之所以能够与负刍山结下缘法。
一来,是陆羽生曾在暗中同负刍山达成了某类默契。
而二来,便是因那位代表负刍山前来少康山定契的柳剑主,他也是九婴的根脚,与陆审同出一族……
先天神怪本就族群稀少,或看在同出一族的份上,那位柳剑主对陆审天然便存了几分好感。
不过若仅只于此,还远远不够。
真正令陆审与那位柳剑主攀上交情,并能请动他出手的,却还是那门《炉炼灵宝寂灭经》!
此时陆审不自觉手抚灵台,可扎根在他紫府至深处的,仅是一枚枯萎干瘪的剑种。
任由法力如何滋养,如何持咒。
陆审紫府中的剑种都未显有分毫动弹征兆,它分明存于身内,却好似孤悬虚空,寂寂无依。
“以我之资性,都远未能使这枚专为我而炼制的的剑种由死转生,从而得授他们负刍山的那门《炉炼灵宝寂灭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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