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抹不开面子的,反而是您再继续这么冷傲骄矜,”
容真被驳的百口莫辩。
在周围众人的一道道怪异视线中,耳根子红透。
她猛甩紫袖,咬碎银牙:
“你……你胡说八道!”
宋嬷嬷却转过身,朝台下几位司天监白衣女官抬了抬下巴。
此前被雪中烛和白蛟一边倒屠杀,司天监和两禁卫死伤惨重,眼下聚拢在高台周围最后负隅顽抗的人手,几乎十不存一,其中既有白衣女官,也有白虎、玄武二卫甲士,还有此前卫武带来支援的卫氏死士。
宋嬷嬷朝白衣女官示意之际,站在容真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易千秋,也迅速抬了下手,朝台下残存的白虎、玄武二卫示意。
白衣女官与心腹甲士默契拔刀,互相搭把手,将身边的卫氏死士一一割喉。
十来道鲜血溅射在高台的阶梯上。
宋嬷嬷佝偻身子裹着白袍,瞧也没瞧台下的热乎尸体,她仰起脖子,朝上头的儒衫青年诚恳说道:
“小夫子,今日之事,老身和易指挥使有不对的地方,多有得罪,怪卫武这条走狗,妖言惑众,差点受其迷惑,被拉下水,现在卫氏走狗已被枭首,大快人心……老身与易指挥使也已认清卫氏面目,弃暗投明。
“也是多亏了郡主约束有方,老身与易指挥使未作糊涂事,期间未伤过浔阳王府分毫,这一点郡主也可作证……此前种种误会,还望小夫子海涵。”
容真余光发现欧阳良翰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他高站佛首,仰头抿酒,没有立马言语。
容真紧紧咬唇,欲要开口解释几句,突然感到袖口被人拉着。
回头一瞧,是站在身后的易千秋。
这位往日性格暴躁、很少朝人露出好脸色的巾帼女将,此刻对她露出些认真恳求的眼神。
易千秋微微偏头,示意东林大佛。
宋嬷嬷也回过头,有些紧急的朝容真使了个眼色。
宫装少女微微低眸,抿了下唇。
她当然明白宋副监正和易指挥使是何意思。
宋嬷嬷瞥了眼高悬主石窟上空的【弧】,指了指台下方向:
“小夫子,这些反贼决不能留,有什么需要郡主和老身、还有易指挥使做的,尽管道来……对了,您脚下的佛首可否先放回去,大佛无首这预兆不太好,哈哈,小夫子或许不信沙门,不过圣人还是挺信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白眼老妪试着咧嘴笑了下,不过一张皱脸,又是白眼无睛,笑容显得有些瘆人。
可能是也察觉到这个,她收敛了下笑,微微眯眼,语音有些咬字暗示的说:
“处理完她们,圣人的大佛也无损,后续的浔阳局势,小夫子是刺史,您说的算,怎么上报也听您吩咐,首功是跑不掉的,如此可好?”
听到这几乎绥靖的妥协讨好,台下不远处,某位蓝衣捕头紧抱腰刀,冷笑一声。
欧阳戎放下酒葫芦,看着言辞诚恳的白眼老妪。
他踩在黄金佛首上,嘴角噙着淡笑,没有马上开口。
脚底下方,是一尊端坐的东林大佛,失去了宝相庄严的佛头,孤零零掐着兰花指,有些诡异气质。
宋嬷嬷仰着脖子,等待了老半天,苍老皱脸上的表情都要僵硬了,欧阳戎还是没有表示,只是看着她。
被这儒衫青年盯着盯着,白眼老妪不知为何,渐渐有一股寒意从颈椎骨一路窜升,天灵盖都隐隐有点发凉。
她总觉得这微笑的儒衫青年好像是看透了她一样吧,嘴角那一抹笑容像是嘲讽。
高台另一边,容真蹲下挥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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