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心心相印的默契。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欧阳戎在赵清秀的肩头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怀中的她,呜咽如丝的声音已经消失不见。
但,每隔一阵,还是会打一下嗝,好像一时难以停下的样子。
只是她的小身板不再像刚刚那样会让人心疼的剧烈抽搐了,状态平缓下来。
这时,欧阳戎感受到怀中这小好哭鬼又有了新的动静。
有一根手指弱弱点了下他的背。
“怎么了。”
欧阳戎嗓音轻柔。
紧接着,感受她开始在他背上写字,断断续续。
【公子今日说】
【说人生的喜事,是重返故地,故人还在】
【公子,你说故人还在真是何其幸也】
“我不该说的,惹你悲切。”
欧阳戎轻声。
赵清秀脸埋他肩膀,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欧阳戎没有等来她新写的字,却听到自己头上的冰白玉簪子发出清脆声响。
“珑玲——”
欧阳戎微愣。
赵清秀趴在檀郎怀里,埋他肩头的小脑袋微微抬起了一点,露出了一双眼眶通红、有些失神的眸子。
原来是她,小手朝欧阳戎头顶伸去,勾起食指,轻轻弹了下冰白玉簪子的吊坠。
赵清秀原本黯淡的漆眸隐约亮起了一点光彩,像是黑夜漂浮在漆黑云海里的星星点点的孔明灯。
她喜欢听它的声音。
这时,欧阳戎直接抬手,抽出簪子,递给了她。
赵清秀接过簪子,两手仔细摸了摸,就在欧阳戎欲语之际,她小手摸上了欧阳戎的发冠,轻轻柔柔的把冰白玉簪子重新插了回去。
欧阳戎脸色怔了下。
做完这些,赵清秀重新歪头侧脸,脸颊贴在欧阳戎肩头,重新安安静静。
似乎……配着檀郎的冰白玉簪子发出的声音,才是她最喜欢的旋律。
二人此刻保持着“相对他们关系而言有些不妥”的抱姿。
也没有人先主动离开,打破这份沉默的惯性。
床榻前,二人就这么关系奇怪的抱着。
赵清秀忽然在欧阳戎背上落字。
【公子,从来没有男子对我这么好过】
欧阳戎眯起眼眸,轻声说:“我不一样,我有过,嗯我是说女子。”
刹那间,赵清秀的身子寂了下。
【那她真有福气,能遇公子,还能有机会对公子好,很多人都没这個机会】
她默默写。
欧阳戎摇了摇头,轻声吐词:
“我其实……快忘了她样子了,最深刻的记忆是床榻前一双安静做针线活的手,细细瘦瘦的像竹竿,她性子应该是很静的,像姑娘你一样。
“她是我在南陇老家的童养媳,记得和伱说过的,好巧不巧,她也叫绣娘来着,是个哑巴,没你目盲而已……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人又在哪里。”
赵清秀原本寂静下来的身子,蓦然僵住。
她不由的把脸埋的更深了些,鼻子都不敢吸了……没接话茬。
欧阳戎像是没发现她身体的异样。
紧接着,鸵鸟一样埋头的赵清秀听到了檀郎的嗓音继续,语气好像有些追忆怀念:
“她和我娘亲是同族,也是我娘亲把她接回家的,她也很像我娘亲,贤惠体贴,任劳任怨,是那种很传统的小娘,对待感情亦是……
“记得我那时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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