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二十多万带甲之士,也应悍然无惧!
樊川军的老窝原在灵州,如今随着战争的推进,伴着地盘的扩大,为了调动方便,他们便大胆地将整个大本营北移。
只是移到这里还不够,他们还想更进一步,等青州的局势彻底稳定,他们便会挥师北上,要在那青辽交界,站上一站!
他们雄心勃勃,自信十足。
赤霄军与涿水联军虎豹相残,拼了个同归于尽;如今,整个关东大地,便只剩下这么一支纠纠铁军,颇具王者气象!
他们焉能不有野望?焉能信心不足?
徐猖低着头,从连营中心处的帅帐中走出,面色阴沉,满脸无奈。他一回头,直勾勾地盯着帅帐,好半晌才悠悠说道:“以后,就该叫做王帐了。”
就在刚才,他与那帐中的许多人争吵激辩、针锋相对;无奈,寡不敌众,只能摔门而出。
樊川军的主帅——一个天生命好、继承了家业的毛头小子,急不可待地想要称王。
此事从表面来看,只是在头上加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名衔;但若要往深处分析,却是大有文章:
没有称王之前,樊川军完全可以打着“匡扶王政,剿灭叛贼”的旗号,一面向大昭朝廷“俯首称臣”,一面鲸吞蚕食。
以“大柱国”一贯的作风,不说放任不管,最起码不会明目张胆地交恶;称王则不然,一个地方军阀贸然称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当年的卫獠与卫贤没有称王,威震关东的秦家没有称王,一时兴盛的绿林军也没有称王;如今,一个新兴势力崛起,实力尚不如前三者,却想要凌驾于它们之上!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要知道,关东的旁边就是中州,在那里有一可以扑灭关东战火的刘家,他们没有称王;在中州的西边是神州,在那里,有一个能稳压刘家一头的狠人,他虽自号“大柱国”,却也暗中遵循了太祖皇帝“异姓者不得称王”的祖制。
樊川军的“毛头主帅”要称王,那便是摆明了,要凌驾于中州刘家之上,凌驾于“大柱国”之上!
徐猖听那“主帅”的意思,似乎...还想更进一步,待辽州入手,便要——进封为帝!
不自量力!
徐猖心中嘲弄,他横竖打量,怎么也没发现那“毛头小子”有帝王之相。
“称帝就是在找死!”
徐猖暗自嘀咕,虽说中州刘家与大昭朝廷矛盾颇深,不愿淌关东浑水;但是,一旦关东有人称帝,那么大昭朝廷完全有可能割舍部分利益,缓和矛盾,与刘家携手共进!
甚至,樊川军背后的叶、檀二家也极有可能倒向朝廷一边。
毕竟,虽然他们不满足于做大昭的臣子;但是,恐怕更不愿意见到自己扶持的势力反客为主。
徐猖心中阴郁,对于这樊川军,他是又爱又恨,情绪复杂。
“若非有承诺在先,我便是离开了,又有何妨?” 徐猖自语,而后埋着头,自顾自地向连营外走去。
站于高地之上,目览无尽青翠,徐猖感慨万千。他的思绪飘飞,不由自主地就回到了两年多前。
那时候,他被那人送到了关东,虽说其有“过人之能”,但还是过得艰难无助;幸好,他碰到了一位宽厚慈善的长者。那长者像老师般教导他,如父亲般照料他,让他体会到了久违的人间温暖。曾经一度,那长者还想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徐猖;可是,正当一切美好向徐猖靠近的时候,变故突生。
那长者连同他的许多至亲都不幸罹难,那个他所爱慕的女子,也随她的父亲命丧黄泉;徐猖悲痛欲绝,虽然心如死灰,但那长者临终前的话语却不住地在他耳边回荡:
“徐猖,我知你不是一般人,请务必照顾好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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