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觉得更符合身份。
他迈上云团,道袍飘飘,准备去长安。
那云团里符箓招展,明灭攒动,聚集云气。
“等等,五脉共聚,组建道教祖庭的事也差不多了,我们几个与你同去一观。”
“不可,道庭总要留人坐镇才好。”
一个面相枯瘦,神情淡漠的老道说:“我向来不喜俗事,就由我留下好了。”
“我亦留下。”另一个身形高大的道士说。
先开口的枯瘦老道,从腰上解下一枚深褐色的木环,递给道尊:
“你那关门弟子,既是大汉公主,又是冠军侯发妻,我听你说她刚产下麟儿。此次我们组建道庭,一应用度,人手,仰仗朝中帮衬极多。
这件小玩意给那新生的孩儿,算是回礼。
道兄帮我带过去。”
楼观道尊笑道:“你这小玩意果然很小,是你随身携带的平安环,就这么送出去。让人好生为难,我等若都按你这个规格送,家底怕是要被掏空。”
道尊一把抓过去:“走了。”
当先驾云往西去。
楼观道尊,文始道尊也都各掐法决,破空远去。
道尊脚踩云气,发现楼观道尊和文始道尊,人家都用飞剑前行,瞬间将他甩在身后。
道尊伸手一招,发鬓上乌漆漆的木簪落下来,拉长变成一柄道剑。
他决定不装了,也踩在剑上,往前边两人追去。
三人宛若流光,百里长空亦不过瞬息之间。
然而三人在飞行中,面色却是愈见凝重。
下方山野之地,鸟雀惊飞,群兽蛰伏。
道尊取出一面青铜小镜,照耀天地。
但见此刻的大汉,许多所在,都有兽类受到惊吓,或是在原地蜷缩颤栗,或是发疯般奔跑。
“这一股凶煞气机来的好快,群兽不安,只是初步征兆。”
几人很快逼近长安城头。
城头有披甲执锐的汉军驻守,军威森严。
入夜时分,城头驻防的禁军,看见有人破空往长安接近,立即催发兵势阻拦。
城头霎时兵锋凛冽,如一堵巨墙。
一名值守的禁军校尉喝道:“来者何人,擅闯长安!”
“我,青阳子!”
道尊撤销了护体的飞剑气息,露出标志性的干巴身材,探手抚须。
他日夕出入冠军侯府,还和霍去病一起征战过数次,自觉在禁军这里很有些名气,无人不识。
可惜那禁军校尉,压根不认识他。
“不管你是谁,入夜以后,不得出入长安,擅闯者杀无赦!”
禁军校尉手持大戟,一身青铜甲,秉公办事的态度:
“我再说一遍,立即退走,不管是谁,都不得深夜出入长安。皇亲宗室也不行!”
道尊瞅瞅身边的楼观和文始两位道尊……好尴尬。
他在袖子里摸索片刻,取出一枚霍去病给得青铜牌,正面写的是大汉郎中令,背面是冠军侯霍!
他把小牌对着禁军校尉扬了扬。
那校尉一呆,刚才话好像说满了,这老道士上边有人。
长安城禁,入夜不许出入,连皇亲宗室都不行是真的。
但这事也有例外,皇帝,卫大将军,郎中令三人,想啥时候出城入城随意。
因为规矩就是他们定的。
校尉一扬手,和身后的军伍让出了位置:“原来是侯爷的人,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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