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禁卫暗自怵然。
他的本事似乎被苣都摸得清清楚楚:“你的身手却是当世罕有,卫大将军叫我,是看出我非你之敌,再打下去,我就要被你重创。
他看的没错。”
禁卫坦然承认不敌苣都,遂双腿微曲,如炮弹般纵起,在城墙上稍一借力,返回了城头。
锵锵!
其双足落在城头,若金铁交鸣。
他回到城头后,才毫不掩饰,全身都在轻微颤抖。
众人这才知道卫青身为兵家,洞察敌我的手段高明至极,再晚些唤这禁卫回来,其必受重创。
苣都扫视城内城外,连同那些来自天下各地的修行者,道:
“来的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可有人敢与我动手?”
那些修行者来之前信誓旦旦。
但刚才看过苣都和禁卫交手,无不对苣都的修行感觉骇异。
自忖不如铜俑禁卫者,鸦雀无声,已没有了刚才的锐气。
卫青向身畔几人道:“这苣都能胜过李广和禁军秘卫,力量确是很强。
且他直到现在,真正的力量始终未用。
他刚才的交手,全仗修行高深,以丰富的战斗经验,应对变化。其修行确有和我等争一时长短的能力。”
众人都不作声,包括道尊,董仲舒。
卫青扫视几人,又道:“我们虽好手不少,但假如没有把握,诸如道尊和董夫子,你们在儒家,道家中的声望,身份,不能轻易出手。”
卫青的话暗藏深意。
假若道尊或董仲舒上阵,万一失手,即便随后有人能胜苣都,局势也变得十分复杂。
再则董仲舒和道尊年老,也不是善战的修行品类。
一个修儒,一个修道,以他们的地位,若落到要亲自出手的程度,更显得大汉无将可派,力量见底。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两人上场。
道尊说:“眼前形势所迫,若无人出阵,我倒是不介意为大汉出力,去会会这苣都。”
卫青道:“道尊你可知这位禁军秘卫,修行的铜俑术是一门禁术,若爆发全力能越阶搏杀对手。
可他刚才和苣都交手,却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可见苣都的修行,神魂与身体浑然一体,已到了毫无空隙可钻的程度。
我闻道家精通天人之术,能同时对神魂和身体发起攻势。
道尊若想依此压制那苣都,恐怕不可行。”
道尊眨巴着小眼睛,既惊讶于苣都的修行,又惊讶卫青高明的眼力。
洞察敌我虚实。
“总归要有人把这蛮将胜了才好,不然我堂堂大汉,被个蛮将叫阵,无人可派,怎么能行。”
阴阳家姜堰说道:“我或可出手试试。”
卫青说道:“先不急,苣都自己说要邀战一日,明日若无人能胜他再说。”
又道:“此时我汉匈之间是交战状态,两族针锋相对,天地如战场。从北关一直蔓延到西北之地,都被卷入了这场交锋。
去病虽在西北,但应该已生出感应。”
众人闻言心头大动。
冠军侯若在此,其身份地位,锋芒,必可压制这苣都。
且霍去病和苣都,分别为双方战时主帅,对阵又有止戈之名,最为合适。
“然则霍侯所在,离此地迢迢千里。霍侯又是主帅,岂能抛下部众冒然来此?”董仲舒道。
“董夫子是不了解这苣都在匈奴人心中的地位,若能将其击溃,对匈奴的打击,还要胜过战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