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端的两手准备。作为胜利的一方,宋朝与西夏的争端应由我方来主导和决定。停战可以,但要签订协定,并以辽国、回鹘、高丽、大理等国为见证方。协定有三,一是党项人必须承认如今既成事实的边界问题,无条件承认河潢、天都山、没烟峡、剡子山等地为宋朝的领土,停止一切挑衅行为;二是承认宋朝的宗主国地位,党项人作为附属国,宋朝从此取消给西夏岁赐,党项人须自签订协议起,每年要向宋朝纳贡银十万两,绢帛十万匹,良马十万匹;三是开放边界口岸,开设榷场,进一步通商易市,并且放开河西走廊,允许宋朝人途经河西走廊与西域通商,西夏方面不得人为设置障碍,且必须保障宋朝商人在西夏境内的利益不受侵犯和人身安全。宋朝欢迎辽国来调停,但绝不允许辽国来干预宋朝与西夏两国之间的事情,宋朝与西夏人自行解决双方的边界问题,不需要别国来横加干涉!”
武植的提议一经公布,顿时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两派人反应不一。
以章淳和章楶为首的强硬派惊喜异常,感叹莫名,这个武植,真的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比他们还要更绝更强硬,想得比他们还要更周全!而以曾布、刑恕、吕惠卿为首的求和派则是大吃一惊,冷汗直流,这个武植,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唯恐天下不乱,这种刚硬的策略他们是连想都不敢想!
自从宋真宗与辽国萧太后签订“澶渊之盟”后,宋朝历代皇帝和朝廷奉行的都是攘外必先安内的绥靖政策,以文抑武,对内强硬,对外软弱,成了窝里横着走、窝外任人欺的畸形怪胎,在跟周边国家的争斗中,尤其是跟西夏人和辽国人的争斗中,几乎都是输多赢少,只能一味地割地求和,花钱消灾,即使打赢了也是委曲求全,很是怪异!
武植很是不理解朝中这帮大臣打了胜仗还要卑躬屈膝委曲求和的心态,开什么国际玩笑,战胜国竟然要向战败国跪舔求饶和岁贡,这是何其荒谬绝伦的怪诞事!既然现在武植有能力也有资本改变这一切,他就绝对不会再允许这样荒诞的事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提交应对方案给赵煦后,武植据理力争,侃侃而谈。首先他从敌我双方的军事力量去分析宋朝、西夏、辽国的军力对比,得出结论:凭着宋朝新军的战力和如今十多万西北骑兵的实力,宋朝已经不怕任何一个对手,现在应该是挺起腰杆的时候,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子委曲求全了。而且他有信心,率领新军和西北禁军粉碎任何敌人的进犯。接着他指出西夏、辽国等敌人的贪婪和无信,提出“我们爱好和平,但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的论断,打消朝中众人一贯畏战、一味委曲求和的畸形心理。
“好一个‘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安焘本来一直处于冷眼旁观的状态,当听到武植的话时,不由得赞叹出声,抚须长笑。武植的话,也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大部分人都觉得有理,颇为认同。
如今,年轻的武植,已经成了宋朝的一根定海神针,特别是军事上的事情,朝中很多人都是甚为信服的。如今既然武植说能硬刚,而且自信满满,很多人也就不再忧惧,信心大增,完全支持了武植的提议。
曾布、刑恕等少数人还在硬着头皮提出异议,可赵煦在犹豫中也心动了,加上朝中大部分文武大臣都支持武植,赵煦权衡许久,终于一咬牙同意了武植的应对方案,这是涉及到宋朝国体的大事,他也不能草率行事。
自签订“澶渊之盟”以来,九十四年后,宋朝的对外政策终于首次有了根本性的改变!
武植的方案经过略微修改与补充形成国书后,就立马给送到都亭驿和都亭西驿,告知辽国和西夏使臣,当两国使臣看到眼前的宋朝国书,瞬间就吓得惊呆了,打破头也想不出宋朝怎么胆敢如此应对。在两国使臣的眼中,畏辽如虎的宋朝不是一直都是一只披着老虎皮的待宰肥羊吗?什么时候敢如此态度强硬,硬扛过辽国和西夏两国联合施加的威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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