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位。
肉块腐烂的腥臭气味混杂在浓烈的血腥味里,弥漫在整个牢狱之内,彷佛身处屠宰场一般的反胃与恶心。
而在牢狱的尽头,狭窄的墙角处,他看见了蜷缩在那里的柳依依。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下半身是一件黑色的小短裤,脚下则踩着一双清凉的人字拖。
一副非常典型的居家着装。
不难猜得出来,被传送进这个阿瓦隆里的时候,柳依依的状态应该就是穿着这一身的居家装扮,坐在沙发上插花或者是浇水。
然而现在她的白色的背心已经破烂不堪,皮肤从被撕破的裂口中裸露而出,其上也沾满了污秽的血液和尘土。
人字拖早就已经被她蹬坏了,两边鞋面上的人字各自断掉了一半,变成了“一字拖”。
一双白嫩的大腿和脚丫子,也同样布满了骇人的伤痕。
她手里则是颤颤巍巍地举着一把木柄斧头,斧面几乎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凝固的血迹黏附与其上,触目惊心。
【这把斧头在半个小时前刚刚砍死一只鬣狗,谁能想到这个女人在此之前连一只老母鸡都没有杀过。】
看到这个提示文字,自然也就不难猜出她在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是我。”苏寂低声说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柳依依的眼神一动。
“是我,别怕!”
见到那把沾血的斧头之后,苏寂登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于是连忙道。
当苏寂走近后,看清楚了他的样子的之后,柳依依手里一直举着的斧头也才彻底地放了下来。
按道理来说,正常的女孩子在亲身遇到这样的场面时,都会无比地恐惧,嚎啕大哭。
然而柳依依却是一个完全极端的例外。
她的双眼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保持着坚定而又刚毅的目光,尽管浑身上下都已经伤痕累累,脸上却一直带着倔强的表情。
但苏寂看得出来,她只是在强作镇静和勇敢而已。
因为她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像是纸一样,被汗水完全浸湿浸透的背心湿乎乎地黏在她的身体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泛红的眼眶下,是两道上尚未干涸的泪痕,握着斧头的手指也在不停地发抖。
“救……”她嘶哑着嗓音道。
“我就是来救你的。”
苏寂赶紧安慰了一句。
虽然这一切好像发生得有点突然,不过问题也不是很大……
先将柳依依的情绪安抚了一下后,为了再次确认一番,他掏出[阴晴硬币]抛动了一下。
借着暗澹的光芒,苏寂依稀可以看见,硬币朝上的那一面,的确是路西法。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苏寂问道。
“我不知道……”
“那天晚上公司应酬到很晚,我回到家的时候好像都已经凌晨两三点了。”
“本来的准备是给花浇个水就睡觉了,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下子就出现在了这里。”
“我知道应该是又碰上沙场游戏之类的事情了,就马上给你们发了求救信息,然后刚刚才发出去,手机就被一个男人给抢走了。”
说话的时候,柳依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人说我是逃不出去的,让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
“然后我就一直被关在这里……”
她伸出手,指向牢狱里唯一的那一扇门道,“每隔一段时间那扇门就会打开一次,然后就会放进来几只每次都不一样的野兽……”
“那些野兽似乎都是被驯化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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