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他多说废话,因为他真真切切感受到,好似有一股势如山岳的重力朝着自己砸来。
这股气势是来自许岳,所谓一力降十会,他超脱一切烦杂的招式,只求力的极致,长枪在他的手中,前冲的势头不停,随即纵身跃起,枪身弯曲出一个惊人的弧度,朝着独孤的头颅砸去。
“真的没有解释的余地?那在下也就不留情了,诸位要小心了!“
在几人围攻之下,独孤身影一闪,青色剑芒强行破开魏子庚的剑气留行的包围圈,身影复又消失不见,而下一刻,他便出现在梁丘画人的身后,梁丘画人美眸一怔,纤腰一扭,膝盖重重顶向独孤。
“女子怎可如此粗鲁?看在你对我更是仰慕的份上,先下去歇一会!“
独孤长剑随意朝上一抛,双掌抵挡住梁丘画人的一记膝撞,随即用力下压,飞出的长剑先是刺穿那道风雷之后又重新回到他的手中,剑柄随意一击,梁丘画人刚欲抽回匕首直刺独孤胸膛,却被他一下子击中头脑,顿时失去了知觉。
独孤顺势横抱住梁丘画人,笑着说道:
“还是睡着的样子可爱。”
此刻,魏子庚见状立刻施展轻功身法,推窗望月,天边一朵云,追云而去,瞬间便来到了独孤身侧。
“你想干什么?!”
独孤咧嘴一笑,他笑得尤为理直气壮,就好似这件事与他全然无关。
“嘿嘿,在下若说将梁丘姑娘送去安全之处,魏少侠信否?”
没等解释清楚,梁丘话人已然杀到,他相比自己的妹妹,贴身肉搏更是有自己一套把式。匕首直刺之下,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已然出现在他的面门之前,独孤只得低头躲过一劫,不料等这他的却是一抹雪亮的刀光。
“把你的脏手从我妹妹身上拿开!”
梁丘话人自幼便于妹妹相依为命,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被抛弃的那一年,梁丘话人不过三岁,而妹妹却尚在襁褓。
谁家最是亲恩重?唯有孤苦无依人。
长大后的梁丘话人坑蒙拐骗,哪怕是偷来一块馒头,他都会将外面沾着泥的外皮吃了,剩下的干净的留给自己的妹妹。
“妹妹,你不知道,馒头外皮甚是香甜,哥哥已经把最好吃的一部分吃了,剩下的你吃吧。”
这样的谎言,梁丘话人说了五年。
一年寒冬,那一年的冬天,雪下的尤其大,铺天盖地,衣衫单薄的梁丘画人终于是熬不住,感染了非常严重的风寒,几近昏迷。
四处求医,可城内的医馆一见到是这两兄妹,都是拒之门。
没什么?因为他们没钱,而哥哥更是只知道坑蒙拐骗,所有坏事都被他做绝了。
脸颊烧红的梁丘画人颤颤巍巍抬起双手,摸着哥哥的脸,强挤出一个凄苦的笑容,说道:
“哥哥不要难怪,我不难受的。”
黑夜里,大雪满天之下,哥哥跪在医馆大门外,声嘶力竭的央求着医馆可以开门,施舍一副药材,哪怕是药渣都可以。
可回应他的只有屋内添置炭火的声音。
“我可以救她,但并非无偿的。”
一个声音响在梁丘话人的耳畔,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为动人的声音。
抬头看去,只见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黝黑的健壮汉子,络腮胡,铜铃眼,在他人眼中,汉子的面容惊悚的让人打颤。
但在梁丘话人看来,这应该是世间最为和善的笑了。
“我叫柳仲,若是你同意,从今天起,你便可以叫我五叔!“
曾经的一幕幕在梁丘话人的脑海中一闪而逝,看着妹妹安静的躺在独孤怀中,他双眼瞬间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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