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头儿,你死了我都死不掉,放心,这不是有我吗?谁敢来犯我平湖山庄,我的拳头会让他们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沉默片刻,程孔方点了点头,淡淡说了句:
“嗯,我放心。”
酒鬼徐低头看着一旁的老人,曾几何时,这个身影站在他面前,为他挡下太多风雨,这个身影有若高山磐石,不可撼动。
如今,他却能低头便看到他的头顶,已是白发满头如霜雪。
公道世间唯白发,贵人头上不曾饶。
“老头,他们来了。”
酒鬼徐的一句话,将程孔方从曾经的岁月中拉了回来,抬头望去,四骑正缓缓朝着嘉岭门走来,来到程孔方两人面前之时,齐齐下马,弯腰行礼。
“程庄主,晚辈等人此次承蒙山庄照扶,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程孔方看着眼前的四位年轻人,笑着说道:
“无妨无妨,这么多天,身为一家之主也没有亲自出面,这才是对客人的不尊重。”
在江南乃至整个大黎,能让程孔方说如此话的人屈指可数,这使得一旁的酒鬼徐不由得皱起眉头。
魏子庚看着这无时无刻不在喝酒的中年人,笑着说道:
“来江南良久,最大的憾事便是未能与徐前辈讨教一二,不知可否?”
这名平湖山庄内最为特殊的人,虽然明面上只是个平平无奇,嗜酒如命的烂酒鬼,可府上却没有一个人敢对他不敬,即便是府内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见到眼前之人也只有求饶的份儿。
据程熙曾经透露,此人名叫徐林,于程孔方微末之时便一直跟在身边,修为高深莫测,杀力之强冠绝江南道三州。
有一日清晨,魏子庚于庭院练剑,酒鬼徐就斜靠在凉亭之中,手中永远都会拿着一个酒葫芦喝酒,见到他练剑,便顺口提了一句。
“剑修不同于练气士,他更倾向于武夫,需要体魄的打熬,其次也是心性与自身悟性,三者缺一不可。”
魏子庚也曾试着出口试探一二,却都被他有意无意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酒鬼徐喝了一口酒,看了看程孔方,后者依旧一副慈祥的笑容,再看了看魏子庚,只得无奈的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事先说好,要点到即止啊。”
几人来到城外官道,魏子庚面色凝重,一手持刀,一手握柄,反观酒鬼徐,此刻竟然打了一个哈欠。
“小子,你不必管我,尽管出刀便是。”
说着魏子庚向前踏出一步,随即整个人便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经到了酒鬼徐的面前,右手握住刀柄,猛然拔出,这一式领悟自当日挂剑阁应剑琼的拔刀之术,只讲一个字,快!
一道白虹一闪而逝,酒鬼徐眼中的略有惊讶,他抬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酒,弯腰双拳递出,这一系列动作仅仅在一瞬之间。
双拳与刀芒碰撞,一阵强大的反震之力将魏子庚整个人轰的倒飞出去,而少年也正好借着这股反震之力在空中翻身,随后将刀往后一抛,直直插入身后的地面之上,他双脚蹬在刀柄之上。
“山河!”
身后布囊中的破旧长剑应声而出,伴随着一股浩瀚的剑气,魏子庚一手握住剑柄,整个人好似立马变了一个人。
酒鬼徐嘴角上扬,少年持剑冲向他的模样在他眼中已然如同一座山岳江河。
躬身踏步,城门处的青砖已有数百载,由粘土,糯米以及石灰所制成的三合土,任每日无数车行人走数百年都未曾出现一丝裂缝。而此刻被酒鬼徐硬生生踩出两个窟窿。
拳架打开,酒鬼徐周身雾气蒸腾,一声闷哼,一拳递出,剑尖与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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