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夫君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那匹白府的马,来的时候有多狂,回去的时候就有多惨。两人在它马背上聊得欢,它要是会说话,高低得骂几句娘。
王妃不只是心细,还是蓄意报复。马儿发出一声嘶鸣后,白江宜俯下身摸了摸它的鬃毛,眉开眼笑:“马儿,辛苦了哟。”
马儿抖唇,以示不服。
暖阳露出,晨光刺眼。白江宜遮着些光,一夜未眠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眼皮也变得沉重。
“我送你回府,便进宫了。”
夫君的声音有点疲倦,白江宜乖巧应下。
这段时间,白江宜虽身在其中,但也越来越看不懂周边所发生的事情了。以前总觉得当局者迷是人家玩笑似的说法,现在看来这都是先辈所经历而得出的结论。
余亦突然想起娘子被绑走的那夜,这余亦总是捉摸不透,在宫中是怎的被绑架的。崖底那段时间,怕白江宜还有后怕,余亦一直没有问出口,现在倒是个不错的时机。
只是还未开口,白江宜抢先一步,道:“余将军,我被绑架那夜,收到了一份信…”
她顿了顿,还是道:“是关于余伯伯的。”
此言一出,余亦浑身一颤,握着的缰绳也被下意识的拉紧,马儿又是一声嘶鸣,原地踩了几脚后停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这个消息对余亦来说确实需要一些时间反应。过了许久,余亦才艰难开口问道:“可有看信的内容?”
白江宜摇了摇头,事发突然,当时她根本没有考虑这么多,一心只想着找到余亦。
她道:“等我坠崖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信了。”
如此说来,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至于那份信,多半也是个幌子吧。就是吃准了白江宜的性格,能这般吃准白江宜性格的人…
也就只有沈凌了。
“驾…”
轻甩缰绳,马儿继续往前慢悠悠走去。
远远的已经能看见城门了,王妃不知从何处找了朵紫色小花儿拿在手里把玩,太阳也已经全部展露而出,日照大地,静谧安详。
“桐儿…”
余亦突然唤了一声,白江宜一分神,手中小花儿就被风抢走了。
“如果大婚要推迟,你会介意吗?”
对于这个问题,白江宜很认真很严肃的思考了很久。思考期间余亦可谓是难熬至极,他知道自家娘子懂事,只是这不代表她就会开心。而白江宜,思考的也仅仅是怎么回答余亦,至于答案,在余亦问出来的第一时间,她便有了。
突然的,白江宜双脚在马腹上狠狠一夹。再一声嘶鸣将余亦的思绪拉回,马儿如离弦之箭般窜出,白江宜却打开双臂,昂首闭上了眼睛。
余亦心跳加速,下意识的一手搂住白江宜的腰肢,一手拉紧缰绳。
万物有灵,马又碎了几句嘴…
“余将军!”白江宜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风吹散的长发,“我信你,这大婚,说白了也就是给别人看的,怎的?你还会不要我了?”
余亦被她说的发怔,白江宜继续道:“推迟好,阿煊说宫里的礼仪繁琐,我还没做好准备,推迟些好,推迟些好…”
听到这些话,余亦悬着的心才终于放松下来。转念一想,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去和陛下说说,这昏礼,便不办了。”
“那不行!”白江宜反应极快,不服不忿道,“推迟归推迟!怎么能不办!”
“先不说陛下皇后会不会生气,我爹也想看着我嫁出去啊,而且…那婚服…真的很好看…”
白江宜掰着手指数着:“头冠、耳饰、手饰,还有男女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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