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临王殿下,进去说。”严景山做出个请的手势。
二人落座,宋津也不再守着门口,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不舒服,走得远远的,在花园的大石头上坐着假寐。
书房内严景山拿出一真一假两张百两的银票放在余亦面前。
练武之人,特别是向余亦这种已经远超一品武夫,在‘天地玄黄’四境界的武者。他们的听力和眼力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就算如此,余亦也很难分别出两张银票的区别。
这时候,严景山开口说话了:“我国,银票所用的纸乃是楮皮纸,这类纸的渠道都掌握在宫中,寻常百姓不可能接触到。可殿下您看…”严景山拿起那张假银票,“这银票用的也是楮皮纸。”
余亦没有急着发表意见,而是让严景山说完。
“除此之外,殿下您看这银票上所印的是陛下立国时所作的‘庆阳词’,您有所不知,为了辨真假,其中还有几处错字。再加上上面的龙腾凤舞图,这些都是微雕技术,全庆阳能这种微雕工艺的大师,都在宫中了。”
“再然后,对于大额银票,局部的印章内都含有金粉,这种金粉造假极高。所以……”
“所以,假银票其实没有什么利润空间。”余亦接过话茬道。
严景山闻言重重点头。
余亦垂下眼帘沉思,按严景山所说,要造假银票就要满足三个硬性条件。一是有过硬切熟练的微雕工艺,二是清楚知晓那‘庆阳词’中的错误,三是有获取楮皮纸的渠道。
这天下之大,奇人异士不计其数,有无流落在外的微雕大师无从知晓。只是这大额银票归工部主管,‘庆阳词’的错误可就只有工部知晓。
线索已经有了,那便从工部开始查起。
余亦眼眸微动,或许可以双管齐下。他抬眸看向严景山问道:“楮皮纸的渠道源头在何处?”
“皇商,陵州段家。”严景山起身在后面的书架上翻找了一会,拿出一枚令牌交予余亦,“陵州安抚使……”
余亦突然抬手,打断了严景山的话,他又指了指窗外,示意有人。严景山肃起双目微微颔首,在纸上写下一句话同令牌一起交给余亦。
“严大人,本王还有公务,就先不到扰了。”余亦起身一揖道。
窗外的黑影听到这话也是瞬间闪身离开了。待彻底安全之后,余亦也没有多留,起身离开了书房。正巧宋津也抱着剑再回书房的路上,两人便一同朝府门走去。
再三确认四下无人后,宋津抱着剑直视前方道:“临王殿下,我救你兄弟一命,你也不感谢我?”
余亦也不曾看他,两人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让他落水的不也是你吗?”
宋津抖着嘴角:“临王殿下应该不是记仇之人吧。”
“自然不是。”余亦轻笑道。
“刘文中如同一棵巨树,门下弟子遍布各省各部。他倒了,庆阳朝堂必乱,所以必须要有让他无法翻身的证据。”宋津停下脚步,面色沉重望着前方的背影。
余亦也一同停下:“自然如此。”他顿了顿,继续道,“此路难行,还望小心。”
宋津抬脚继续往前走去,手里的剑也规规矩矩提在手中:“职责而已。”
那日,江州扶河县水患。沈家一炸巨石,生死存亡之际,是暗处的宋津射出一颗小石子导致沈家一落水。
自然,在那猎屋中,沈家一醒后看到的人也是宋津。
余亦回到都城后有暗地里查过严景山,入仕为官以来都是平平无奇,身边一直跟着个伴读书童,只是那年春闱考官也是刘文中罢了。直到那日入宫,才从安帝口中彻底了解这严景山。他自始自终都是沈穆书的门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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