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开悟,竟把陆登的话理解得颇为透彻。
尤其是陆登的动作缓慢,在他的超强眼力之下几乎静止,看得更是分明。
两人相斗多时,天已大黑,陆登呵呵笑道:“我们结束吧,想是大伙都饿极了,小姑娘,我们握手言和可好?”
颜墨羞愧地道:“岂敢?”
飘身退开,拱手道:“晚辈才疏学浅,认输了!”
至此,十年一届的比武大会全部结束。
当晚各回各处休息。
任自飞回到仁为殿的伙房,见师兄们个个垂头丧气,皆抱怨此次比武临时乱改规则,以至于仁为殿一败涂地,若按旧制,仁为殿好歹也有一两位进入前五。
任自飞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抽签选定对手确有弊端,但不便和师兄们争论,胡乱吃了口饭,便走出伙房,走到崖边,飞到谷底练功。
他却不知,颜墨早已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
这几日他练功,她都要跟去看,越看越觉得奇怪,他的功法怎么一日与一日不同,有时有板有眼,有时杂乱无章,看不出派别,而且一日比一日精进不少。
今日所见,更是吃惊,颜墨躲在一棵大树后,只见任自飞手持铁剑,在空中飞来飞去,剑芒闪烁,竟幻化出一条白龙,迎着那瀑布撞去。
白龙消散,飞流直下的瀑布竟被撞断一截,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但颜墨看得真真切切。
不由大奇,他怎么会龙爱谷的功法?
细想来,这几日夜间,任自飞每日所练的功法,隐约都有别派的模样,只是似是而非,形似神不似;或神似形不似;或形神俱似,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无法对应;或形神俱不似,感觉却分明是。
难道他在偷学正道各派的功法?
然而似又无此必要,魔道的功法比正道的更强,他如果是魔道中人,何必舍近求远?
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行,还须再试他一试。
但今日不能像那日那样,以本来面目和他正面交锋,须遮掩一下,于是从身上摸出一方黑纱,蒙住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取出绿光宝剑,想了想,又收了回去,这把剑太显眼,他一定会认出来,好在她的宝囊之中还有一把普通的长剑,便取出来,暗提一口气,朝任自飞飞去。
待飞到近处,长剑出手,一道剑芒向任自飞射去。
任自飞正在专心练剑,没料到会突然杀出个黑衣人来,看身影应是位女子,不及细想,撤回铁剑格挡。
一交上手,颜墨便暗自心惊,这还是那日那个任自飞吗?前后判若两人。
那日她分明试出,他的修为很是一般,虽然基础扎实,但有劲使不出来,和自己正好相反,今日却大不相同,她的几波攻势,皆被他轻松挡住。
任自飞叫道:“你是何人,与我有何仇怨,为何要偷袭我?”
颜墨怕被他听出声音,不说话,只顾加紧攻势。
两人从谷中飞出,颜墨因担心被山上的人看到,便向相反的一侧飞上山顶,现在事未明晰,她暂时不想打草惊蛇,任自飞毕竟是七派盟主,身份尊贵,不容不敬。
两人边飞边打,越飞越远,两道剑芒纠缠冲撞,在夜色下极为华美瑰丽,尤其是任自飞的剑芒,白光闪耀,直刺天上的星月。
颜墨欲逼任自飞使出本家功法,杀招频出,虽然不敢使出全力,却也气势不弱,但皆被任自飞挡了回去,
她便不得不再放出几成法力。
然而任自飞仍是主要以喜鹊门的功法迎战,间或使几招这几日所练的,和正道各派似是而非的招术。
颜墨既吃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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