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无一幸免,唯独你处无信,是死是活,实教人挂怀……”
写至此处,心烦意乱之极,暴躁地扔下笔,暗骂自己,袁阔啊袁阔,枉你苦修了上百年的道,岂能受制于儿女私情?
慕儿若活着,便活着,若死了,得个信又有何用?徒增烦恼而已,且理正事要紧!
又想到,此地到死神殿远隔万里,师兄们带着众弟子行路,自是走不快,岂能这么快便回?
他们或许还未到彼,或许已将死神殿铲除,正在回程的路上呢。
唉,遇上这么大点的事便乱了阵脚,将来何堪大事?
长舒一口气,卸掉忧愁,大踏步地走出仁为殿,往后院去了。
袁阔出去后不久,任自飞走了进来,无意走到案前,看到上面放着一张宣纸,写了两行字,认出是师父的笔迹,读完才知,原来师父还有一个妻子,只是不知这蜻玉宫是个什么所在,看字里行间的意思,应也是正道的一个门派。
晚上去给杨必赏送药时问道:“二师兄,咱们可有师母?”
杨必赏的伤好了大半,上身已能直起,托着器物也能下地行走了,只是身上缠满了绷带,行动多有不便。
他躺在床上,喝了一口任自飞喂的汤药后,道:“咱们的师母是蜻玉宫宫主郑挽澜座下的大弟子,名讳柒慕儿,原在喜鹊山居住,七年前回蜻玉宫振兴师门去了。”
叹息一声,又道:“师父和师母情深意重,现在五派皆差人来报本派情况,唯独蜻玉宫没人来报,师父虽不说,但心里定是担忧着师母安危,唉,我等无用,竟连如此芝麻小事也不能替师父办,偌大的喜鹊山,竟连个传话送信之人都没。”
又愤愤地骂道:“魔道不除,生之何趣?”
因太过激动,绷裂了伤口,疼得哎哟一声。
任自飞问:“这蜻玉宫在哪?”
杨必赏道:“蜻玉宫是一帮志同道合的女子所创,因崇尚修道,又爱行侠仗义,被世人列为正道七大门派之一,总部只是一处大宅院,地处平原,在天河郡境内,距此一千多里,因保境安民劳苦功高,当地人无人不晓。”
给二师兄喂完药,任自飞心里很不是滋味,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想到这弥天大祸,皆因自己而起,若不是自己杀了神魁,千影夫人便不会来喜鹊山报仇;若不是自己救了千影夫人,她就不会派出五行死神反扑过来,伤了师父和七位师兄,而自己什么用都没有,不能替师父排忧解难,还要师父保护。
黑暗中忽然像是亮起了一盏明灯,任自飞脑际灵光一闪,我会飞,何不帮师父送信去?
清涯姐姐说,她万里之遥,只飞了十余日,我虽然难及她十之一二,却是她的亲传弟子,这一千多里路,五六日也便到了。
一激动,就更睡不住了,摸黑下床,穿扮停当,负了铁剑,装些银两,轻轻地开门出去了。
来到仁为殿,殿门未上锁,踅摸到案几跟前,摸到火镰点上灯烛,师父写下的字还在,轻轻地拿起,折好,装在袖口中。
想了想,去笔筒中抽一支毛笔,在一张空白纸上写下“师父,我去蜻玉宫送信,勿念”一行字,便走出殿来。
去伙房打包了十几个馒头,找来一个牛皮水袋,灌满凉水,一并搭在肩上,系好,扎紧。
出了伙房,抬头望望天上的星月,长舒一口气,手捏飞行诀,腾到空中,向北飞去。
※※※※※
几声鸡啼,天色放亮,打坐调息了一夜,袁阔只觉得精神饱满,体内一股源源不断的真气肆意流动,舒爽至极。
下床梳洗了一下,便走出房门,经过任自飞的房间时,见房门半开,任自飞却不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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