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涯淡定从容,衣袂飘飘,长发飞舞,已是美极,心中的豪迈之气便升腾而起,女子尚且有此胆识,自己一个男子汉又有什么可怕的?
况且马上要去喜鹊山修道了,怎能惧死?
便放宽了心,把一切都交给了许清涯。
富贵在天,生死由她。
许清涯带着任自飞,在空中时而攀升,时而俯冲,变幻着各种千奇百怪的花样儿。
有时许清涯会突然然冲向地面,脸面即要贴到泥土,又嗖地一下折转而上,窜向高空。
有时许清涯会突然甩开任自飞的手,眼看着他即要撞到地面,她却以更快的速度掠下,把他夹在腋下又飞腾而去。
空中不断地传来她悦耳的笑声,和他稚嫩的惊叫声。
终于,许清涯玩累了,拉着任自飞的手降落到地面。
脚一踏实地,任自飞便如从梦中悠忽回到现实,感觉真实了许多,也有几分失落,他已气喘不止,许清涯却气定神闲,笑问:“感觉可好?”
任自飞胆战心惊,却拼命地点头道:“太好了,我在梦中常这般飞行。”
许清涯道:“不瞒你说,我今年虽只有十六岁,但我娘说,我的飞行之术已数一流。我学其他马马虎虎,只此飞行一项,却突飞猛进,常人难及。我从吃妖湖飞到此处,万里之遥,只用了十天的时间,日行千里,途中不误游山玩水,厉害吧?”
任自飞激动地道:“厉害厉害!我尝听人说,日行八百里的,便算高手了。”
又黯然地道:“如果我自己能飞该有多好呀,不求日行八百里,只要不掉下来就心满意足了。”
许清涯得意非凡,道:“那我便传授与你飞行之术,你可愿意?”
任自飞又是拼命地直点头,连连道:“愿意愿意,十二分愿意,只是怕我学不会。”
许清涯道:“这么一会儿工夫,你自然是学不会的,但我传给你要领和法诀,你只要勤学苦练,假以时日,必能成功,到时候你这个小樵夫上山砍柴就方便多了,来去自如,风雨无惧,也不怕被野兽侵扰。”
任自飞道:“对对,可是你真的愿意教我吗?”
许清涯道:“怎么不愿意?初出茅庐,便收了个徒弟,我开心得很呢!只有那些名门正派才有门户之见,各种奇门绝技,宁教入棺,也不肯传与外人,我们吃妖湖向来没有这样的规矩。来吧,徒儿,行个拜师之礼!”
一直无人肯教的任自飞,忽然天赐良师,焉能不殷勤?
当下双膝跪倒在地,一个响头磕下去,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许清涯笑得前仰后合,难以自抑,道:“你还真拜呀!”
急忙扶起他,伸手把他头发上沾到的灰尘扑去,道:“我们吃妖湖从不讲师徒之仪,我娘就是嫁给了她师父生的我,可惜我爹英年早逝,我不曾得见他面。来吧,我这便教给你飞行之术!”
于是,许清涯当即传授给任自飞飞行术的法诀和要领,又教他在地上练习。
几番下来,任自飞摔得灰头土脸,却毫无进步,不免有些泄气。
许清涯鼓励他道:“凡事顺其自然,循序渐进,鸟在天上飞因有双翅,鱼在水中游因有双腮,人若想上天入海,必须要经过千锤百炼,哪能那么容易?便是我,学会飞行术也足足用了半年时光,一般人要学两三年方有微进,功到自然成,万不可懈怠!”
又练习了一会儿,还是一无进展。
许清涯道:“我带你到空中练习吧!”
于是携起任自飞的手飞到空中,空气流荡,空间无限,果然比地面上更容易发挥,便如学游泳要到水里去一样,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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