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见阁外除了四名看守的侍卫,根本就没了无峦的身影。他仿佛察觉到不对劲,眉宇间满是忧虑,心中的大石也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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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夜晚到来,这个夜晚里星辰低迷,像被蒙上了层白纱,遮住了它害羞的容颜。
军营中受伤的兵士都在歇息,只有十来名兵士在守夜。
婕蓝躺在帐篷中,心绪烦乱,想到连日来发生这么多事,她心情很是沉重,虽然疲惫却总是翻来复去地难以入睡,她索性坐了起来,想跟身旁的崎雪聊下天,但是崎雪睡得很沉,恐怕也是这些日太累的缘故,婕蓝不忍心将她吵醒,自己轻声下了草铺,就出了帐篷。
走在营地上,夜晚清凉的风吹来,冰冷的感觉浸润进婕蓝的心,让她这几日来的愁绪都平复了下来。婕蓝走出营地,到了一处小山坡上,她见到一块裸石,便走过去坐在上面,抬头望着那轮若隐若现的明月,又想起了小时的事。
那个时候,每当十五时母亲和幽云都会陪在身边看圆月,他们两人总是喜欢躺在母亲的怀中,然后听母亲讲一些动听的故事,直到他们入了梦乡,甜甜地睡了过去。
想到小时这些事,婕蓝面上就带着温柔的笑容,然而当她回到现实时,却又感到无比的失落痛苦,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想到难以预知的未来,婕蓝感到惆怅不安。
正自愁闷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磁性的男子声音,“深夜一个人赏月好是无趣,还不如找人相陪。”
婕蓝听这声音便知是那个自己最想避开的擎战,她忙起身准备要走,却被擎战拦了下来,“怎的我一来,你便要走?难道你真的如此讨厌见到我吗?”
婕蓝面上一红,只好留了下来,道:“我只是出来久了,怕崎雪会担心我而已。”
擎战拉着婕蓝臂膀,示意她重新坐下来,婕蓝也不知为何,自己明明可以不用理他走开就好的,可是自己却无法抗拒他的要求,顺着他意重新坐了下来。
“你受了伤不好好养伤出来做什么?倘若你伤口复发了你的那两名属下估计又得怨恨我了。”婕蓝想到对自己很有敌意的潭棋心中不免就有些不安。
“有你这句对我关心的话,就算复发了又有什么关系。”擎战的话很温柔,一点都没有以往那种高傲。
婕蓝此刻才意识到,擎战在跟自己说话时,从来不会以少君的身份自居,但是为何他要这般呢?婕蓝始终不明白,“你…你又在胡说些什么?你这人,真是…”婕蓝幽幽地叹了口气,他实在摸不透擎战,也弄不懂为何他总是要来帮助自己,“你干嘛不恨我,要不是因为我的无知,你也不会受伤,你的神兵团更不会损失惨重。还有今天,你应该早知道无峦已经变成了妖魔,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应该有所防范,可是你却被他刺了一剑,以你的能耐怎么会让他伤到你呢?”
“倘若我没被他伤到,你会不会相信我呢?”擎战摸了摸曾被婕蓝掌打过的面颊,“我现在这里可是还疼得紧,要是不那么故意让对方伤到我,露出他本来面目,你又怎肯信我。”
“你…你疯了,我信不信你有什么关系?你居然笨到故意让他伤你。”婕蓝气得脸色都青了,索性在深夜,擎战也瞧不见她的神色。
擎战沉默一阵,良久,才道:“你的信任比起我的性命来说更为重要。”
婕蓝面上一红,全身滚烫起来,仿佛听到极荒谬的事,让她觉得异常的意外,“你…你又在戏弄我,你觉得这样戏弄我很好玩么?”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婕蓝的手,婕蓝身子一颤,本能性地想要缩回,却被擎战紧紧握住,无法挣脱开。
擎战右手抚摸着婕蓝面庞,温柔道:“我岂会戏弄你?这世上很多人我都会戏弄,可是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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