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身形瘦小的酒客,忍不住笑着打岔道:「还白面团,啃上去岂不是一嘴灰,你小子的脑袋里是不是除了馒头酒水,就没点墨水了。」
此言一出,酒馆内顿时哄堂大笑。
弥雅的脸色,愈发晦暗,先是恼怒的通红,而后回归平静。
陈坛静有些看不下去了,那些酒客的荤话她不是没听见,只是心性仍是孩子心性,不懂其中真意,只知道这群酒客调笑的源头,是那位不太讨人喜欢的弥雅。
夏泽皱了皱眉,问道:「这些日子,你们就没一个人来找她?」
陈坛静摊手道:「以这位姐姐的性子,若是公子不在,谁敢上前搭话哟。」
「倒也是。」夏泽深以为然。
弥雅将酒水端到各处,巧妙地避开那些酒客揩油的手,默默盘算,最后不情不愿地端着酒水来到夏泽身前,倒上一碗酒水。
夏泽笑道:「别来无恙。」
弥雅嘴唇微动,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但是很快便平静下来,冷声道:「夏公子,你若是想来看我笑话,我觉得还是免了吧,我现如今过得不算太好,但也还没沦落到要向人摇尾乞怜的地步。」
夏泽那双水润眸子眨巴眨巴,然后笑道:「此前遇到的事情有点多,考虑不周全,弥雅姑娘莫怪。但是让弥雅姑娘来到此处,谋生,并非我的本意,该说,是姑娘自讨苦......」
弥雅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的学生设下的禁制,我会沦落到此番地步吗......」
突如其来的声响,令不少酒客投来疑惑的目光。
不少人认出夏泽,一番窃窃私语,而那些前不久才上船的人,不知其中深浅,只当是个初出茅庐的雏儿,调戏姑娘不成,惹出了祸端。
夏泽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道理讲起来很麻烦,因为讲道的人和听道理的人,未必能够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思考问题。
「若是我说,等到了龙胜洲,便放弥雅姑娘自由,弥雅姑娘能否心平气和地坐下来?」
弥雅一时之间,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放了我?我凭什么相信你,现如今我生死都受制于你,放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夏泽忍不住说道:「张口禁制闭口禁制,弥雅姑娘可曾想过,施术之人相隔如此遥远的距离,如何能够让一位同样中五境巅峰的修士,受制于禁制,弥雅姑娘又何曾试着踏出一步,寻觅自己的自由呢?」
弥雅脸色有些羞赧,她的确畏惧那个嗜心蛊,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和大道前程换自由。
「再者,弥雅姑娘能够获取自由,对我夏泽而言,的确没有什么好处,甚至会惹得大齐甚至是整个缥缈洲陷入危险境地,但是懒着你弥雅,我夏泽觉得不对,因此我想让姑娘答应我,最远走到龙胜洲,皆是便会有一位我的故人赶来,到那时姑娘想去哪便去哪,我夏泽对天发誓,若有反悔,叫我......」
夏泽将话语吞回肚子里,因为弥雅此时已经落座。
弥雅取来一个空碗,倒满酒水,端起碗喝上一口,顿时被辣得满脸通红。
弥雅晃了晃脑袋,冲着夏泽没好气道:「你的意思是,在我身上的禁制,早就解开了?」
夏泽笑道:「谁知道呢。」
弥雅眼看就要站起身,结果皓腕愕然间被某个酒气熏熏的汉子一把握住。
汉子笑道:「妹子,别跟着小白脸在这怄气,来,跟大爷喝酒做乐去,只要你把大爷伺候得舒服了,那银子和神仙钱是要多少有多少。」
掌柜的看着心里发毛,刚要上前制止,但是看着夏泽满脸平静笑意,立即顿住了脚步
,神情复杂。
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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